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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公寓，住處跟人一樣酷。

陶源手腳麻利，三兩下收拾好箱子，問：&ldo;要再待會兒嗎？&rdo;

&ldo;陶大哥，你家好酷啊。&rdo;宋飛瀾說。

他們回來的路上買了點菜，本來準備回宋飛瀾那裡去做，陶源收拾完東西，又覺得有點晚，怕他餓到肚子，便說：&ldo;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下樓去車裡取菜，今天晚上在這兒吃吧。&rdo;

宋飛瀾無可無不可，點了點頭。他目送陶源出了門，才劃著名輪椅在屋子裡轉悠起來，電視櫃上放了一張全家福，大概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中間的孩子隱約能看出陶源的眉眼，七八歲的樣子，旁邊一對年輕夫妻抱著他，大概是他的父母。

宋飛瀾正看著，陶源回來了，見他金雞獨立扒著電視櫃，走過來取了那張照片放到他手裡，說：&ldo;你坐著，拿下來看。&rdo;

&ldo;這是你父母嗎？&rdo;

&ldo;嗯，七歲的時候照得，小時候不愛照相，只留下這一張全家福。&rdo;他又伸手取了電視櫃另一邊的一張照片，上面大大小小几十個孩子，年齡參差不齊，不像是學校的畢業照。&ldo;這是福利院的合照。&rdo;

宋飛瀾看著這兩張照片，有些心疼，兩隻眼睛偷偷瞥陶源，想問又不敢問。陶源看他那神情，笑著說：&ldo;想問什麼就問吧，你跟我到廚房來，一邊做飯一邊聊天。&rdo;

宋飛瀾便放下照片，推著輪椅跟過去，小聲問：&ldo;你爸爸媽媽很早就走了嗎？&rdo;

&ldo;我十三歲的時候，他們倆坐大巴車回老家看我奶奶，結果司機毒駕出車禍，整輛車的人都走了。我奶奶聽說這件事，本來身體就不好，也跟著去了。&rdo;他一邊擇菜，一邊輕描淡寫得說。&ldo;我們家人丁少，沒什麼親戚，我就進了福利院。&rdo;

&ldo;你當時……很難過吧？&rdo;宋飛瀾劃著名輪椅到他身邊，想安慰他似的，碰了碰他的腰。

&ldo;當時頹廢了一陣，太小了，差點學壞。&rdo;陶源一邊把米放進鍋裡一邊說：&ldo;我從小學柔道，師父對我很好，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沒去訓練，被他找到，罵了一頓，再後來，就被他看著，慢慢扛過來了。&rdo;

陶源越是輕描淡寫，宋飛瀾心裡越是難過，一想到陶源十三歲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樣子，又看到他現在這麼堅強上進，心裡既佩服又憐惜。他都十七了還整天哭鼻子呢，陶源那麼小卻要一個人撐起家破人亡的生活。想到這裡，宋飛瀾一隻腳站起來，從背後輕輕抱住陶源，想安慰他似的，喊：&ldo;陶大哥……&rdo;

陶源說：&ldo;叫老公。&rdo;

&ldo;老公。&rdo;他也沒覺出什麼不對，順嘴就叫了。

陶源說：&ldo;等這週六去過你家，你能不能陪我去給他們掃掃墓？&rdo;

宋飛瀾枕在他肩上點點頭。陶源被他抱著，心裡熨帖，連飯也不想做了，可惜宋飛瀾抱了沒兩分鐘就放開了，坐回輪椅上，退到旁邊看著他做飯。這樣的氣氛也很好，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在旁邊看著，是兩人都許久沒體會過的家的感覺。

等夜裡吃過晚飯，兩人又回到宋飛瀾那裡，陶源雖然想洞房花燭同床共枕，又怕操之過急嚇到宋飛瀾，最終還是沒表現出什麼。反倒宋總因為聽了陶源的身世，越發乖巧聽話了。

第十七章

深冬的清晨，窗外全是清冷的雪，這是宋飛瀾已婚生活的第二天。

待第七個鬧鐘響起，他才艱難地從溫暖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