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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正澤眯了眯眼,起身走到那陣法前。
他在陣法中隨便動作了一下,密室的門就被開啟,而原本被綁在密室後的一個人影也倒了下來。
納蘭正澤毫不留情地將他一把拽出來,一腳踩在他的胸口處,冷笑著盯著紇溪,“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只見被他踩在腳下的是個滿身髒汙的人,這人的頭上戴著鐵質頭盔,身上手上全是傷痕,手上一道巨大的傷疤還在留著血。
而他的兩條小腿的腿骨被人粉碎性骨折,拖動的時候折到傷處,痛的他不停地發出哀嚎呻吟。
紇溪神色平靜,並沒有去接他的話,而是緩緩問道:“比起這個人是誰,我更好奇,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父親,你們哪來的父親,你們就是野種!!”
一問到這個問題,納蘭正澤就再也維持不了原有的冷靜,幾乎歇斯底里般咆哮起來。
“安陵月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來到納蘭府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她竟然還用丹方要挾我,讓我做他的擋箭牌,讓她以納蘭家妾侍的身份躲在納蘭府中。”
“哼!她既然已經成了我的妾侍,自然就是我的女人,為什麼不讓我碰,還對我百般防備疏離?每天在我面前裝出一副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我呸!賤人!誰知道早就被多少男人玩弄過!”
776 久遠的記憶
納蘭正澤越說越激動,“哈哈哈,如果那個賤女人知道,她的兩個子女被我折磨的生不如死,她一定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服從我,沒有成為我的女人!”
“安陵月真的死了嗎?”紇溪的聲音清潤動聽,卻莫名的帶著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她是怎麼死的?”
“當然是死了!!”納蘭正澤怒吼道,“那個該死的賤人,死了竟然連屍身都沒有留下!更不知道把那些丹方藏到了哪裡!我當初翻遍了心月居的每一寸土地,甚至把陳嬤嬤打成重傷,搜了她的魂,都沒能找到那些丹方的位置!”
“安陵月,既然你無情無義,那就別怪我狠狠虐待你的一雙兒女,讓他們活著比畜生還不如,哈哈哈哈……”
說著,納蘭正澤望向紇溪,突然腳下踩著的力道猛地加重。
“喀拉”聲響傳來,緊接著是底下人更加淒厲的慘嚎,很顯然是肋骨被納蘭正澤踩斷了。
納蘭正澤呵呵笑道:“納蘭紇溪,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
紇溪神色平靜的看著他,眸光中無悲無喜,反而帶著淡淡的嘲諷。
這種嘲諷讓納蘭正澤惱羞成怒,他厲聲道:“你不是早就知道納蘭梓筠是冒充你弟弟的嗎?那你可知道,你真正的親弟弟在哪?哈哈哈,我今天就可以告訴你,我腳下這個人不人鬼不鬼,活的比野獸還悽慘的人,就是你的親弟弟,真正的納蘭梓筠!”
納蘭正澤抿了抿唇,似是回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光芒一陣熾熱,“你一定很好奇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吧?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因為飛雪的戲弄,所以中毒發高燒嗎?納蘭梓筠看你口渴,想要找水餵你,可是,奴婢全都不聽他的,他找不到水,只好割開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餵你。誰知道,卻陰差陽錯用他的血解了你身上的毒,讓你恢復如初。”
納蘭正澤的這番話,終於讓紇溪的神色微微變化。
她翻找著原主的記憶,終於在遙遠模糊的角落中,找到了那一段印象。
小小的稚嫩的孩子不停在她耳邊喊著她姐姐,而她神智模糊,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是覺得胸口火燒火燎的難受,喉嚨乾渴,只能不停呢喃:“水。”
然後,她感覺一股醒甜的液體流入了自己乾涸的唇瓣,慢慢滋養她受傷的五臟六腑,也讓那折磨人的痛楚慢慢消失。
原來,那是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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