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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個女人是陳蒼書六個女兒中的兩個,陳蒼書批了八字兒,看了祖墳風水,註定命中無子,只好讓老三老四招人上門,老大老二老五都嫁出去了,家裡就只有老六還待著,今年十七歲,初中讀書就在學校裡談戀愛,今年七月考了個倒數第一,差點沒把陳蒼書氣暈過去,於是責令老六不許再讀,回到家裡來務農。
陳蒼書是二房上的老大,也是獨根,雖說從他手裡斷了二房的香火,但別人不敢以此笑話。原因是陳蒼書有錢,年輕時從半山坪搬了下來,辦酒廠,修房子,養小婆娘。現在公路邊又擴了一大院子,方圓幾公里無人能及,陳蒼書的老婆生了六姑娘後得子宮癌先去了。走了一個還有兩個,陳蒼書在外面養的兩個女人都想插進來,但被陳蒼書擋回了,原因是家裡尚有三個女兒,再來一個肯定鬧翻天,說也奇怪,這兩個女人跟了陳蒼書這麼些年,連個花都不開,更別說結果了,所以陳蒼書也就更加認定自己命中無子。
槍長管陳蒼書叫大爺,他爹告訴他,差點就把他送給陳蒼書做香火,後來他娘跑了,這才沒有捨得過繼,槍長時常遺憾當初沒能認在陳蒼書的跟前,不然現在的日子肯定風光得很呀。這也由此導致槍長怨恨老孃,早不跑晚不跑,再為爹生個兒子跑不行?如今他都已經結婚生女,陳蒼書更不可能再讓過來做兒子。
胡老刀已經把燙刮好的豬進行解刀,其他人各自忙著清理內臟,閹臘肉,裝香腸。槍長見眾人都在忙活,生怕再惹得大家拿他取樂,於是板得一臉嚴肅地對胡老刀說:“嗯,打整完了?”
胡老刀斜了他一眼,罵道:“日你先人,你什麼時候跑到伙房去了?大男人去瞎攪和啥子?”
槍長促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不是得,看她們忙不過來,去幫一下噻。”胡老刀冷笑道:“是不是又看到裡邊的什麼傢什了?”槍長聽到這話心裡窩火,可不敢頂撞,撒氣道:“反正是三姐叫我來的,你拿不拿隨你便。”
胡老刀用手中的匕首指了一下案上的肉說:“喏,那塊。”槍長低頭看了看,伸出手朝一塊骨多的肉摸去,又急速地縮了回來,嘴上漫不經心地問道:“是不是這塊?”胡老刀雙眼一鼓罵道:“日你仙人,你一個人吃啊?”槍長得意地笑了笑說:“那就這塊!”說完極快地抓起一塊又肥又大的,嘴裡嘖嘖有聲:“狗入的,安逸安逸,這塊夠吃了。”胡老刀不理他,自顧自地解刀。
進得伙房,槍長殷勤地把肉仔細地洗了交給四姐,甩著手說:“四姐,整大片點兒好下酒。”四姐恨了他一眼道:“去去去,我還用你來教。”
好不容易等到開席了,槍長撮著嘴對胡老刀說:“今天酒要灌夠,你是我們這一桌的代表,不能當龜孫子噢?”胡老刀道:“刨燙刨燙,一年一趟……”端起桌上的海碗繼著說:“用這個當座杯……槍長倒酒……哪個狗入的不喝!”那海碗足可裝七八兩酒,其他人見狀登時傻眼了。
槍長叫道:“喔唷……格老子,這麼大一碗,怕要整死幾個來擺起哦。”
胡老刀斜著眼對槍長說:“怎麼?不敢?反正我話已經說了,不喝就是狗入的。”
槍長悶聲道:“喝就喝!來來來,不喝是狗入的。”仰起勃子就開吞,其他人眼見抹不過去,也只有跟著場面撐,畢竟誰也不想承認自己是狗入的。
胡老刀咂著嘴說:“安逸!格老子,安逸!”
槍長抹去嘴邊的酒漬笑道:“划拳划拳,來來,老刀兒先登一莊。”
胡老刀打頭四季才呀六啊五就開始,一輪全莊沒叫完,先前比劃槍長偷東西的老頭兒已經縮到了桌子下邊。槍長大叫道:“啊喲啊喲,桌子底下邊陰涼?”
其他人大笑起來,鄉里的漢子熱情直爽,特別在喝酒的時候,寧做死老子,不當龜孫子。除非喝得找不到東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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