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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子。聖誕節是耶穌基督的誕辰，耶和華把他獻祭給世人，來救贖世人犯下的罪愆。所以我們今天討論的主題是――殺子。&rdo;

&ldo;生物界並非所有父母都會眷顧自己的孩子。例如，自然界的海豚就有殺子現象。&rdo;教授平靜地說，沒有錯過陳鷗和尼斯交換的不安眼神。

&ldo;人類也有殺子的傳說。比如古希臘神話。有些是為了捍衛權力，有權勢的父親害怕兒子□□，先下手為強殺死兒子，例如奧林匹亞第二代主神克洛羅斯，把子女全都吞入腹中。有些是為了獻祭，父親犧牲兒子來捍衛信仰。有些是為了報復，女性殺死兒子，實現對男性的報復，例如著名的美狄亞，當她發現丈夫背叛自己，立刻殺死兒子，遠走高飛。還有的是因為無知，疼愛兒子的父親因為無知或疏忽，導致孩子死亡。&rdo;

&ldo;父子之情一直被認為是最牢不可破的感情，受到大眾文學藝術的廣泛讚美。但透過這些神話故事，我們可以看出，對於這種認知人類並非深信不疑，相反，若是發現自身受到威脅，父親最理性的選擇首先是殺死自己的兒子。&rdo;教授條分縷析的剖析著。

&ldo;我們都是自然之子，所以，科學研究的前提，是不能觸怒我們的自然之父，否則會遭到可怕的報復。阿門。&rdo;陳鷗替教授結尾，把長柄餐刀遞給尼斯，朝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ldo;來分蛋糕。&rdo;

陳鷗覺得尼斯把蛋糕碟端給教授時雙手可能有些發抖，他決定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餐桌上眾人幾乎是以敬畏的態度匆匆用完了這一餐。陳鷗在心裡嘆了口氣，毫不意外地看到教授嘴邊露出一抹淺笑。教授是在和尼斯開玩笑呢。尼斯說錯了話，造成陳鷗與他有什麼超越父子關係的錯覺，教授就針鋒相對還以殺子。陳鷗覺得，家裡氣氛經常會突然緊張起來，一半以上原因要歸咎於教授的古怪幽默感。

通訊腕錶&ldo;叮&rdo;了一聲，是郵遞公司的通知，林氏綜合症的基因樣本及資料已送至研究所。陳鷗嚥下口中的食物，向眾人道歉，說明要去研究所加班。

&ldo;我隨您一同去！&rdo;尼斯跳了起來，帶翻了椅子，不肯承認自己被教授那番話嚇住了。

☆、第 33 章

進入車裡的時候尼斯就恢復了正常，想通了教授是在嚇唬他以及開玩笑，開始有心情抱怨：&ldo;教授簡直隨時會施暴。&rdo;

陳鷗熟練地把車開出車庫，看著後視鏡微笑了一下，說：&ldo;智商和學識的差距，你就忍著吧。&ldo;

尼斯很快又高興起來，躍躍欲試道：&ldo;我能不能開一下車？&rdo;陳鷗開的是一部老爺車，市場早已絕跡，馬丁把它保養得很好。尼斯在學校呆了半年，學到不少關於車輛的知識，知道這款車在車迷心中地位崇高，試開一下回頭也是吹牛的資本。

聖誕節的早上，從家到研究所的公路上見不到一部車。不過陳鷗拒絕道：&ldo;你還沒到開車的法定年紀，算了。&rdo;

尼斯不滿地抱怨：&ldo;法律真是莫名其妙，十六歲不能開車，卻可以招ji……&rdo;他瞥見陳鷗目光不善地望過來，急忙捂住嘴。

來到研究所，陳鷗停下車，才道：&ldo;以後別再提起那件事。&rdo;他把車鑰匙交給尼斯，笑道：&ldo;去幫我停車，士兵。&rdo;

尼斯規規矩矩地把車停好。陳鷗開啟大門，拿出投遞箱裡的包裹，講了一件軼事：&ldo;研究所有位老先生，有些斜視，總停不正車。他不說自己技術不行，反倒埋怨車位太空，說兩邊有車的時候容易校準。所以有天同事們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