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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鷗心想，影片裡可沒見你有多噁心。但尼斯既然向他求助，他就得拿出可靠長輩的樣子，設法幫他解決。他沉思了一會兒，問：&ldo;伯第怎麼說？&rdo;

尼斯低聲說：&ldo;他不高興，有一個月不跟我說話了。&rdo;他有點難過，畢竟這是他人生的初戀，如果和柯娜那段不算的話。

陳鷗安慰地拍拍尼斯，心想這孩子還和小時候一樣，受了冷落就來向自己撒嬌。只不過小時候是因為教授，現在是因為小情人。他清清嗓子，說：&ldo;愛有時未必伴隨性，也許你們應該給各自一點時間。你才十六，伯第最多也就十八歲。&rdo;

尼斯著急地說：&ldo;不是，我很想要！而且我那方面的慾望很強。伯第有一次撞見我在寢室洗手間，嗯，那個。後來他就不理我了。&rdo;

一直覺得尼斯被伯第搶走的陳鷗終於剋制不住酸了一下：&ldo;我猜他是自尊心受損，畢竟你寧可，唔，也不找他。&rdo;他結巴了一下，還是不能坦然和尼斯談性。

尼斯嗤嗤笑了幾聲，不好意思了，低聲說：&ldo;總覺得和他……有些奇怪。&rdo;他轉過頭，問陳鷗：&ldo;您第一次是和誰？&rdo;

陳鷗嘲笑道：&ldo;很少有人第一次像你那麼豐富精彩，沒什麼可說。&rdo;尼斯捶了他胸口一下。

陳鷗看著天花板，慢慢回憶道：&ldo;是在大學二年級。我十五歲讀大學，比你還要早一年。其他人至少比我大三歲。對於少年，這個年齡差幾乎是一代人的代溝。&rdo;

尼斯感同身受地點著頭，他遇到了同樣的困擾。青春期沒有年齡相仿的夥伴，身邊的人全都比你成熟，那種寂寞簡直活活悶殺人。正是因此他格外珍惜伯第，因為除了伯第，再無第二個人願意靠近他。

陳鷗道：&ldo;她很美，是藝術專業學生，彈得一手好鋼琴。我倆在聯誼會上認識，都不太懂得和人交際。我送她回家，目送她進了家門才回來，但下一個路口，她從背後叫住了我，說要再送我回去。那一瞬我就知道，基本就是這個人了。&rdo;

尼斯酸溜溜地說：&ldo;我以為我只需要和教授爭奪您，沒想到您的心早就屬於了別人。&rdo;

陳鷗微笑一下，摸了摸他的頭，道：&ldo;一個月後我們就發生了關係。我永遠記得那個晚上。她說她幸福得即使立刻死去也無憾，我也一樣。&rdo;

尼斯震動了，說：&ldo;啊！&rdo;他印象中陳鷗是溫和內斂的，不知道他還有如此深情激烈的一面。他問：&ldo;後來呢？&rdo;

陳鷗道：&ldo;她因病去世了，家族遺傳病，癌症。從那之後我就立志做基因遺傳方面的研究。&rdo;

沉默了一會兒，尼斯說：&ldo;之後難道您就沒找過別人？&rdo;

陳鷗道：&ldo;找過，再沒有當初的感覺了。一個人一輩子，可能也只有那麼一次感覺。&rdo;

尼斯抱住他的脖子。陳鷗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謝他的安慰。尼斯輕聲問：&ldo;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讓您痛苦了麼？&rdo;他不安地問。

陳鷗微笑，回答道：&ldo;不，不痛苦，這是個愛的故事，愛不會讓人痛苦。&rdo;他是真的不傷心。和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在一起，知道他平安無事，世上沒有比這更讓人快慰的了。他不會讓早已埋葬的悲慘回憶影響自己。

尼斯默然。過得片刻，他猛然掀開床單，伏在床上，雙手撐起身體，說，&ldo;來，騎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