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2/3 頁)

見到李導時，他眼睛都熬紅了。旁邊編劇老徐小聲和程緣說：&ldo;昨兒個凌晨就被叫起來了，到現在都沒閤眼，著急上火著呢。&rdo;

老徐揉了揉眼睛：&ldo;我也沒睡好，一大早鬧得。&rdo;

整個劇組都掛著黑眼圈。

一覺睡天亮的也就程緣了。

上午沒他的戲，他是來找編劇老徐討論情節的。兩人不想惹李導的眼，悄咪咪搬了小板凳，準備離李導遠一些。

剛走兩步，後頭李導就炸了。

&ldo;我不著急？我能不著急嗎？武驚聲那傻逼幹啥不好去吸毒，不知道這個最近管得嚴嗎。沾了這個就死活上不了了，他一個片酬都花了這麼多？我從哪兒再去找一個男主角來？之前拍的那些錄影怎麼辦？把武驚聲的頭摳下來，再摁一個別的頭上去？你當觀眾瞎還是傻？&rdo;

程緣老徐對視一眼。

心有慼慼然。

動作更輕了。

下午，劇組正常開工。

由於男主不在，李導萬般無奈下，決定先集中拍女主和男二的戲。蔣捷捷與程緣工作量頓時增加了一倍，不過兩人都識相，知道李導現在是三伏天的油桶，一點就著，半點不敢抱怨。

整個劇組一週不敢大小聲說話。

程緣工作時間直接被拉長到十七個小時。

每天早上五點醒，睜眼就拍戲，晚上十一點收工。運氣不好碰上夜戲，一連兩個通宵只能眯兩小時。一連幾天，程緣晚上回房間，連妝都懶得卸，倒頭就睡。

累是累點，但程緣挺滿足。

頭一次挑大樑呢。

高強度工作持續了五天。

第六天下午五點，李導就黑著臉收了機器，擺擺手，不耐煩道：&ldo;收工了收工了，你們都趕緊回去吧。補補精神，明天再來。&rdo;

眾人都如在夢中：&ldo;啊？&rdo;

程緣傻乎乎問了句：&ldo;這還沒到點呢？&rdo;

李導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ldo;投資商今天打電話了，又給咱們加了一筆資金，說不能為了節省資金趕進度壓榨藝人，要注意藝人的身體健康。&rdo;

程緣高冷得面癱。

實則不解。

說話就說話，李導盯著他做什麼？

李導擺擺手：&ldo;快回去休息吧。蔣捷捷，你剛剛拍戲都快睡著了，別以為我沒看見。還有程緣，你的黑眼圈撲十層粉都遮不住，要是給人看見了，又要說我苛待藝人了。趕緊回去睡覺吧。&rdo;

眾人小聲耶了一聲。

李導哭笑不得：&ldo;快滾吧一個個，這是把我當老虎了。&rdo;

程緣好容易放了個假，回酒店倒頭就睡。一睡就是整整十三個小時，醒來時神清氣慡。第二天拍戲，整個劇組氣氛都輕鬆了，就像罩在眾人頭頂的一層無形緊繃的膜被扯掉了。

眾人說說笑笑了。

只有李導臉色照樣黑。

這幾天女主男二戲份都快拍完了，男主還沒動靜。

想也知道，演員肯定不好找，有人氣的不想作替補掉價，有實力的不想趟這渾水，沒實力沒人氣的李導估計也看不上。

程緣高冷著過去：&ldo;李導，你還沒找到男主人選？&rdo;

李導瞪了他一眼：&ldo;別哪壺不開提哪壺。&rdo;

&ldo;我給你推薦一人。&rdo;程緣指了下棚外地上蹲著的一小年輕，&ldo;你看他成不成？至少外貌上與角色很匹配。&rdo;

&ldo;誰？&rdo;李導看過去，&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