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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

“記得，我生命中的禁錮。”

“禁錮？”顧南升回憶著這兩個字，他不止一次的聽露娜提起過禁錮，其中有一次，在喋血之都的時候，顧南升問露娜為什麼要相約自己一同參加最終考驗，露娜的回答便是：“因為你是我的禁錮。”

這個除了禁錮一無所有的女孩，顧南升不知道禁錮兩個字對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顧南升心中毫無理由的生出了一種疼惜之感，他問道：“你為什麼沉睡在這裡？”

“為了等待。”

“等待什麼？”

“我也不知道等什麼……”

“你在這裡沉睡了多久？”

“許久了，我似乎從一出生就沉睡在這裡……”

“一出生？並非如此，你不記得去過喋血之都和最終考驗麼？在那裡我們是夥伴。”

“記得，那是我夢裡的景象。”

“夢……夢？”顧南升長大了嘴巴，自己跟露娜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她竟然說一切只是夢？

他不禁想起艾森弗洛格的話，這個世界只是泰坦的夢境，一切存在都基於神的意識為基礎。

既然如此，那麼誰又能說的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別呢？

也許我們以為刻骨銘心的經歷，發誓永生不忘的約定，僅僅是一場迷夢罷了想到這裡顧南升嘆了一口氣，他再度望向露娜，輕聲道：“你沒有想過離開這片湖麼？”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

“一個人呆在這裡，你難道不覺得寂寞麼？”

“寂寞？那是什麼？”

顧南升微微一怔，低頭沉思了片刻，解釋道：“寂寞就是形影孤單，沒有人跟你分享你心中的快樂，沒有人安撫你心中的痛苦，沒有人理解你，關心你，沒有人陪伴你，照顧你。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你在乎的東西，也許你連自己都不在乎了。你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茫然、空虛、不知所措，每一日都是昨天的重複，即便過了千年，記憶中也是一片空白，我想，這就是你的寂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確實……很寂寞……”露娜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茫然。

“跟我去地面的世界吧，也許你會學會笑，學會哭，學會感情。”顧南升說著伸出了手。

露娜猶豫了片刻，終於伸展開了身體，然後，她就這樣從水晶中走了出來。

湛藍的湖水洗滌著她完美比例的身材，搖曳的光影在她欺霜勝雪的肌膚上舞動，露娜絲毫不懂得遮掩自己身體的*光，她就這樣懵懂的走了出來。

修長的**，纖韌的美腰，晶瑩圓潤的**，天鵝般的玉頸，碎玉般的牙齒，美麗不可方物的臉，一切的一切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顧南升的面前。

顧南升有些不自然的吐了一口氣，饒是他經歷了大風大浪，此時面對這樣的場景也不忍直視。

“你的精神源在波動。”露娜對顧南升的反應有些不解。

顧南升苦笑一聲，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露娜解釋，可以想象，想要教曉她什麼是性肯定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他隱隱的感到，眼前的露娜和與他一起參加最終考驗的露娜並非是同一個人，至少不完全是，不過她們同樣不懂得感情，不懂得人性。

顧南升默默運起精神之海的能量，壓下了心中的躁動，然後，他牽著露娜的手向湖面游去。

為了避免尷尬，顧南升隨意的找了一個話題，“你還能記起你的父母麼？”

露娜思索了片刻，緩緩的搖頭道：“不記得了，我在產生意識之前就在這片湖水中了，好像經歷了很悠久的歲月，我慢慢的有了思想，我看到了地面上的世界，看到了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