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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家豪門鬥爭失敗,父母公司破產都跑國外去了,暑假還有人看見他打工還債,要是真的,那他簡直就是現成送上門來,任你摧折的高嶺之花!」
林緲對陸緇行的話原本半信半疑,直到他放學在小巷裡撞見了被追債的校草本人。
戰鬥應該正處於白熱化階段,校草戰鬥力很猛,把對面揍得五顏六色如同開了染坊,然而畢竟是一對多,自己臉上也掛了好幾處彩,身上t恤更是濺滿塵灰土漬。
「給我摁住他!」領頭的刀疤臉光頭總算靠人數佔了點優勢,爬起來聲嘶力竭地喊,「抓緊時間,快!太陽就要落山了!!」
林緲躲在巷口,忽然明白過來他們選擇這個時間的原因。
學校強制噴的阻隔劑有效期是12小時,蘇鬱作為負責督查校風校紀的學生會主席,應該很早就到了學校,到太陽落山正好差不多失效——而阻隔劑一旦失效,憑資訊素的絕對壓制,蘇鬱能毫無疑問地爆|破這群人。
然而夕陽在小巷拖出長長金黃影子,也意味著蘇鬱目前還受著阻隔劑的限制。阻隔劑的解溶劑不是沒有,但因為有促進發|情的副作用,導致國家嚴禁濫用,除非特別有錢的人家才能弄到一兩罐……
林緲背靠巷口鬱鬱蔥蔥的爬山虎,聽著裡面拳腳到肉的一聲聲悶響,手摸進書包裡,終於摸到了早上他怎麼都掏不出來的那一罐冰涼。
他不敢衝進去,但直接扔進去也不靠譜:光頭很可能先於蘇鬱拿到解溶劑,那等於白白浪費。林緲摸了下自己後頸——其實他還知道一種辦法。
巷內,光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他方才吃了不少虧,這會兒揚聲提醒:「別鬆勁兒!他最會趁人不注意反咬一口!」
被死死按在牆角的少年偏過臉來,半邊臉陷在巷子的陰影裡,眼底像淬著冰,莫名地讓人心驚肉跳。
光頭心裡一虛,隨即泛起自己被這麼個學生嚇到的惱怒,捂著肩膀大喝:「繼續,別停,打服為止!」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腎上腺素狂飆產生了幻覺,剛嚷完這一句,他居然聞到一陣極其甜蜜的oga資訊素味道,柔柔軟軟、毫無攻略性地鑽入鼻腔。
這資訊素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好聞,像傾倒瀰漫的糖水,又像情人濃情蜜意的耳語濕吻,光頭足足恍惚了兩三秒,才悚然意識到不對:「糟了!」
強力阻隔劑必須要有解溶劑,才能在有效時間內解除對資訊素的壓制,只除了一種情況——三米之內有高等級、且高濃度的oga資訊素,喚起alpha生物基因裡最本能的釋放!
甜蜜的oga資訊素開始淡去,雪霧氣息在小巷這一方天地漸漸彌散開來。
「誰、誰在外面?!」光頭幾乎咬到舌頭,匆匆想要跑出去檢視。
「我覺得……」身後一道熟悉到讓人心悸的聲音扯回他的注意力。
牆角的少年alpha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著牆站了起來,嘴角微勾,挑起毫無溫度的一個笑,「比起好奇心,你還是多關心自己能不能走出去比較重要。」
頂級alpha強悍的資訊素,被強力阻隔劑壓制時,逃逸出來的是輕渺淡遠的雪霧氣味,然而當它全面釋放,這種天寒地坼冰冷透骨的「場」甚至在研究界有一個學名,叫做芬布林之冬。
北歐神話中最黑暗而漫長的三個冬季,足以碾壓一切白晝和季節。
林緲喘息著拐進另一條小巷,才有餘暇拿出同樣預先備好的阻隔劑。
oga的後頸極度敏感,學校的阻隔劑一般也是用在手腕上,這會兒冰涼的水霧「哧哧」噴在頸肉上,林緲滿臉通紅地打了個哆嗦。
「謝謝你早上幫我啦。」除了他自己,再沒人聽見這輕到極點的喃喃自語。
林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