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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害羞嘛!你是oga,化妝很正常啊。」卓青璇笑得熱情又溫柔,「不如說,現在像你這麼『樸素』的oga,簡直太少見了!」
林緲沒有過oga朋友,乖巧地信了:「是……是嗎?」
現在想想,博覽會那次,蘇鬱也給他塗過唇膏。也許,他真的該試一試?
「就試試嘛——」卓青璇把林緲拽起來,推到化妝鏡前坐下,「你不會化妝是不是?我幫你吧!」
林緲極少和人肢體接觸,渾身僵硬,也不知道怎麼拒絕,暈暈乎乎地就被卓青璇用各色化妝品塗了滿臉。
「好了,你睜眼看看!」卓青璇雙手一拍,直起腰,餘光輕輕瞄著他說,「我經常給人化妝的,怎麼樣,畫的好吧?」
「……」林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臉上被拍了一層黃黃的粉底——卓青璇說這裡沒有其他色號了;眼影是發黑的深紫色,腮紅打得很重,眼下幾乎就是一團酡紅,嘴唇抹了種醬紫色,看上去就像剛剛食物中毒——
「這叫醉酒妝,很流行很好看的!你看你眼影顏色和唇色相互呼應,多特別!」卓青璇垂眼看著他,極力忍住唇角的笑意,「反正今天下午到演出之前都在這兒排練,你戴著頭套,不喜歡也沒人看見,就當是滿足一下自己!」
「青璇!」有人扒著門框探進頭來,「老師叫你過去!」
「哦!」卓青璇高聲應了,臨走前回頭再看一眼林緲的臉,笑吟吟問,「這個妝我畫了好久的,你應該會帶著它上舞臺吧?」
林緲對著鏡子呆了呆,片刻後說:「……嗯。」
像林緲這種龍套角色,不需要化妝,通常是最晚一批進來換衣服的。
林緲趁著其他人進來之前,抓緊時間把衣服頭套穿戴上,沒想到剛戴上沒兩分鐘,蘇鬱大步流星地進來,就要摘他的頭套:「卓青璇是不是給你化妝了?」
小樹簌簌晃動枝椏,試圖捂住:「你、你怎麼知道?」
「我都聽見了!她在外面跟人炫耀呢。」蘇鬱語氣很冷:要不是之前在休息室聽見那一出,他這些天留心卓青璇的一舉一動,不然兩個女孩兒湊一起講小話,他絕對就錯過了。
小樹終於不晃了,枝椏一脫力,被蘇鬱一把摘掉了樹冠。
蘇鬱:「……」即使有心理準備,他看得都窒息了一秒。
林緲穿著厚重的綠衣服,仰頭看蘇鬱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一下:「有那麼醜嗎?」
「你知道醜?」蘇鬱從旁邊抽了張紙,先去擦他最受不了的醬紫色口紅,「那你還讓她給你畫?你腦子長了是為了養魚的嗎?」
「你辱罵老闆。」林緲說。
「你明知道她有可能是惡意的對不對?」
「兩種可能。」林緲說,「一是她好心,但是是真的審美不行,那我反正也不摘頭套,讓她開心一下也好。」
「二是她有惡意,故意的,那我還是不摘頭套,她也影響不了我。既然都不受影響,我就沒必要用二分之一的機率來否定她。」
蘇鬱手還停在他臉上,順便捏了一下鼻子:「你還太嫩,她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在觀眾面前出醜。」
林緲被捏得皺了皺鼻子:「我會躲開的。」
蘇鬱抽了幾張紙給他擦濃重的腮紅,依然沒擦掉,反而範圍越來越大,紅得堪比猴屁|股。他乾脆丟掉紙巾,一把薅起小樹:「光躲開不行,褲子脫了,跟我出去。」
「啊?都脫嗎,不太好吧?」
「……我說你的樹幹!」
五分鐘後。
林緲頂著濕漉漉的臉,仰頭瞻仰學校西側高聳的圍牆。
「別就知道看。」蘇鬱手撐住牆面,「踩上來,翻過去。」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