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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安靜了。他心裡吐槽一句，轉頭看林緲，發現他的螢幕漆黑一片：「你怎麼不開機？不想玩？」

「不、不是……」林緲講話又磕絆起來，他鬢邊滲出細細的汗珠，「……我不會開機。」

——他真的已經上上下下摸了半天了，結果連主機箱都沒找到，按哪兒都不亮，急得他汗都流下來了。

「……你不會開機啊？！」季揚天還愣了一下，像是完全沒想到這種可能，笑了出來，「那你跟我說不就完了嗎。」

他伸手過去，幫林緲開了機，說：「用不用我幫你輸密碼啊？」

林緲一呆：「還有密碼的？」網管也沒告訴他啊……

季揚天咬著煙笑了，一邊幫他對著□□輸帳號密碼，一邊說：「該不會這是你第一次來網咖吧？」

「我……咳咳！」空氣裡是濃鬱的煙味，林緲一張嘴就被嗆了一下，咳嗽著點頭，「咳咳……是……」

季揚天看他眼睛都咳紅了，不由良心發現，把煙在菸灰缸裡碾熄了，揉了把他的頭髮：「還真是隻小乖貓啊。」

「老大，開下一把了！」小弟嚷嚷起來。

季揚天「哦」了一聲，扭頭問林緲：「你要不也玩兩把？」

沒等林緲拒絕，他就越過手去，直接操作著林緲的滑鼠，幫他開了遊戲，搜尋他們隊伍的id。

「好了，咱們是五排，你也不用殺人什麼的，努力活下來就行了。」

林緲惴惴點頭。結果開了三把，把把林緲都落地成盒，存活時間沒有超過三分鐘的。

某小弟沒忍住說：「你，這是撒手沒啊……」

季揚天「嘖！」了一聲，那小弟不敢說話了。但林緲聽得也心裡一突，他推開滑鼠，說：「你們玩吧……我不想玩兒了。」

季揚天轉頭，下意識要去捏煙又放下：「真不想玩兒了？」

「我沒玩過遊戲，沒什麼成就感。我還是看你們玩吧。」林緲視線落到他的煙盒上，又說，「你想抽就抽，我剛才是嗆到了，現在已經好了。」

季揚天想說算了，但他又抗拒不了抽菸的誘惑，過了一會兒還是點起一支抽了起來。

林緲趴在雙臂上，安靜看他的螢幕，真跟一隻漂亮乖巧的貓咪沒什麼兩樣。

不過等季揚天重新投入遊戲，漸漸入了迷，也就無暇顧及旁邊的小貓了，跟小弟「打他打他！死了沒？來舔包！……」地呼喊不停。

蘇鬱倚牆等在某公司會議室門外，手懶散插在西裝褲兜裡，忽然手機震動一下，有人發來了訊息。

[林緲]：「我覺得現實裡的約會，好像跟我想像中不太一樣。」

蘇鬱手指在他名字上停了一秒，回覆：「哪裡不一樣。」

[林緲]：「……要我具體說的話，我又說不上來。」

[蘇鬱]：「你想像中的約會什麼樣？」

[林緲]：「比較熱鬧，溫馨，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幹很多事情……就像昨天跟你一起的感覺。」

[蘇鬱]：「跟我一起的不也是現實嗎？」

林緲被問住了：「對哦……那可能是人不對？」

蘇鬱心裡一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緲就先否認了：「也不對，我明明喜歡季揚天，不可能是人不對。」

蘇鬱眼眸微垂，看著手機，剛剛輸入：「你在哪？」還沒傳送，面前的會議室大門忽然大開，一個頭油抹得錚亮、一身灰西裝的男人看見他，登時笑逐顏開，上來殷切和他握手：「蘇公子——！稀客啊！」

季揚天玩的遊戲，林緲看都看不懂。

他用手機和蘇鬱聊了幾句，蘇鬱到後面也不理他了。他最後把目光放回自己這臺電腦上，臨時下了個ps，在上面用滑鼠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