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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罵道,隨從先生?**能有點眼光嗎?穿一件燕尾服就是大師,我這工作服的就是隨從?再說了,你就不能動動豬腦子想想,這都哪個年代了,還會有隨從?不過也沒辦法了,墩子既然已經將我說成是隨從,那我也只能乖乖地扮演下去。
我很不高興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嘟囔著嘴說道:“我只是個隨從,喝一杯白開水就夠了!”
羽凡和墩子紛紛捂著嘴,擱那咯咯地笑個不停。
其實當時我也是準備要可樂的,畢竟口渴得要命,但這又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進西餐廳,根本不知道到底該點些什麼,曾經聽朋友說白開水是連線上下層社會的必備品,既不庸俗,又不誇張,所以我選擇了它。
“好的,請稍等,馬上就來。”
趁程之初還沒來,我去了趟洗手間,其實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小曉打個電話。
“你在哪兒?”電話那頭有公交車報站的聲音,我知道小曉正在回來的路上。
“在回來的公車上。”
“噢,小曉,我跟你說一下,我在外面陪朋友吃飯,可能要晚點回來。”
“好的,你玩吧,別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要吃點什麼嗎?我給你打包回來。”
“不用了,我肚子飽飽的,晚上吃得有點多。”
“那好吧,你回去以後早點休息。”
上完廁所回到餐桌時,程之初仍未到,飲料卻都已上了桌。
我和羽凡都默默地注視著墩子的表情,他先是故作優雅地用手掌攤起高腳杯,然後含著杯口咕咚咕咚猛喝了幾口,數秒之後,那眉毛鼻子幾乎都擠兌到一塊兒了。
“噗——!我草!”墩子條件反射地將那口酒噴向桌邊。這不文明的躁動實在太大,餐廳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像一隻只土撥鼠似的注視著我們。好在大多為外國人,似乎並不明白這個“我草”究竟是什麼意思。
墩子抹著嘴,擋著臉,輕聲罵道。“這他媽什麼呀?明明就是二鍋頭!”
羽凡鬼笑著回答道:“對,您可算是說對了,這啊,就是他媽的二鍋頭,俄國姥釀的,好喝不塞牙!”
“靠,你們竟然唬我!老子渴得要命,還讓我喝這玩意兒。”墩子知道自己上當受騙,趕緊伸出手搶羽凡的可樂。
見此狀況,那賤羽凡立馬用舌頭在自己的可樂杯口舔上了一圈,得瑟地說道:“這可是專屬於我的。”他猛地喝上一口,然後幸災樂禍地對著墩子打了一個響嗝兒。
墩子見希望破滅,又立馬將矛頭瞄向了我的白開水,我的做法卻沒羽凡那麼噁心,而是趕緊將自己杯中水一飲而盡,然後將那個空杯子恭敬地塞到墩子手裡。
“你們!”墩子氣急敗壞地看著我們,一副無奈至極的表情。
我生來就對那些洋玩意兒不太鐘意,讓我來這種場合無異於沐猴而冠,平日裡去一些咖啡廳,我也會裝作時尚的樣子點上一杯拿鐵或卡布奇諾,但每次的結局都是一樣——將滿滿一杯咖啡閒置在旁邊,再重新點上一杯茶水。起初,我以為只要自己堅持下去,終有一天會愛上咖啡,偽裝著混入上層社會的佇列,但事實證明,那種濃濃的苦澀味道始終佔據不了我的味蕾。我是在農村長大的,吃飯喝酒都是用大口土碗,設想一下,端著土碗盛裝著紅酒咕嚕咕嚕大口喝著會是什麼樣子?西方人認為紅酒是藝術品,不能“喝”,只能“品”,每次品之前,先晃動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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