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頁(第1/2 頁)

&ldo;這人發瘋了，快按住她!&rdo;柳清竹急向屋子裡的僕婦吩咐道。

但此時的鵲兒像發了瘋一樣，見人便亂抓亂打，一時竟沒有人能夠近身。

幾個僕婦為難地看著柳清竹，等候吩咐。

蕭潛將婉蓁護在懷裡，冷眼看著鵲兒撒潑，一語不發。

先前那個婆子在柱子上撞得眼冒金星，好容易站穩了身子，猶自不甘心地想過來勸鵲兒。

哪知她剛剛走近，鵲兒就猛地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髮髻，提著她的腦袋重重地往柱子上撞去。

眾人不及阻攔，已見那婆子的身子軟軟地垂了下去，暗金色的柱子上添了一道猩紅的血痕，觸目驚心。

鵲兒愣了一下，幾個僕婦忙趁機將她按住，其中一人過去探了探那婆子的鼻息，瞬間臉色煞白：&ldo;好像……死了。&rdo;

&ldo;這可怎麼是好?&rdo;二太太嚇得手足無措。

蕭潛捂住婉蓁的眼睛，平靜地道：&ldo;送官法辦就是了。&rdo;

鵲兒呆呆地看著那婆子的屍身，任由兩個僕婦拖著她出門，再也沒有掙扎一下。

蕭潛吩咐傾墨跟出去處理，又叫幾個小廝進來把血跡清理乾淨，隨後才若無其事地放開了女兒，輕嘆道：&ldo;總算是乾淨了。&rdo;

&ldo;不會有什麼事吧?&rdo;二太太不放心地問。

蕭潛笑道：&ldo;本來還有些不太好辦，如今她自己自尋死路，可就怨不得咱們了。&rdo;

柳清竹還是有些不放心：&ldo;她一向是什麼都豁得出去的，便是送了官，只怕也未必能盡除後患吧?畢竟朝中那些官員……&rdo;

蕭潛笑道：&ldo;奴才在府中鬧事出了人命算得什麼大事，哪裡就那樣容易驚動朝中了?便是報到京兆尹那裡去，也未必能驚動趙大人親審呢!&rdo;

柳清竹微微一愣，隨即瞭然：&ldo;旁的事驚動不了趙大人親審，這件事他卻非審不可!婢妾當眾虐殺忠僕，行止惡劣，若不重判以儆效尤，此後富貴人家豈非任由婢妾無法無天了?&rdo;

蕭潛微笑地看著她：&ldo;想必趙大人也會想到這一點的。&rdo;

二人相視一笑，柳清竹微微有些悵然，很快便垂下了頭。

桂香知道她心思，在一旁柔聲勸道：&ldo;奶奶別多想了。那個女人心腸狠毒，您記得過去的情分，她卻何曾把您當姐妹看待過?您這次可再不能心慈手軟了!&rdo;

柳清竹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只得勉強露出笑容，不再多想。

秦家嫂子過來請問&ldo;小少爺&rdo;的屍身如何處理，蕭潛略一思索，冷聲道：&ldo;叫兩個奴才去埋在張氏的旁邊吧。&rdo;

&ldo;不入祖墳?&rdo;二太太大感詫異。

蕭潛不願多說，冷聲道：&ldo;祖先們未必願意看見他，他母親與張氏是一丘之貉，埋在她旁邊，也可做個伴了。&rdo;

柳清竹在旁輕嘆一聲，心中微微有些酸澀。

二太太見狀便勸蕭潛道：&ldo;做母親的雖說不好，孩子卻畢竟是咱們蕭家的，何況清兒也疼他那麼長時間……咱們若是當真不管不問，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呢!&rdo;

蕭潛不解，二太太只得直言：&ldo;那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是驚動過宮裡的，全城的人都知道蕭家有位長孫……如今清兒回府不到一個月，孩子就病死了，孩子的母親又犯了事，多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