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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還把她電話拉黑了。
季驍虞冷冷嗤笑,盯著手機上的名字,想著宋舞真應該對他三拜九叩才對得起他的仁慈。下一秒,小黑屋的號碼重新被放了出來。
然而,宋舞對此卻一無所知。
她站在大樓窗戶前,又看到了樓下拉著拖車板的老人來賣花了。
外面雪是停了,但地面是濕滑的,對方從家裡過來時應該很困難,衣服上有在地面上沾到的泥漬,應該是摔過跤又爬起來的。
秦絀突然出現在她身旁,跟宋舞看向同個地方,嘆了口氣,「挺可憐的吧,這麼大歲數了還出來謀生計。」
宋舞微愣,秦絀是這個月剛來的同事,她教外籍成人班的漢語,宋舞負責的是需要上小學的未成年的孩子。
都是暫居國內的外國人,但同事不久,二人只見過面,沒怎麼交流接觸過。
秦絀沖宋舞笑笑,探究的目光轉瞬即逝,主動跟她打招呼,「宋老師,沒打擾到你吧。」
宋舞搖頭,像只悶葫蘆。
秦絀點著樓下方向,道:「先前在食堂的時候,其他老師都說那個老人賣的玫瑰好看,看他年紀大了,都想施以援手,組團把他今天的花全包了,也好讓他早些回家。宋老師你要嗎?」
沒等宋舞答話。
秦絀湊近看了看窗外,不甚滿意地點評道:「不過這種老式品種跟大棚裡培養出來的品種不能比,將就欣賞欣賞吧。」
宋舞目光落在風裡裝滿一桶的紅玫瑰上,顏色是非常經典暗紅色,嬌艷如血。
可能對他人來說俗氣了些,但宋舞覺得剛好。
席嶽從前追她,也送過不少花,他出身好,品味和眼界都是被培養出來的,玫瑰代表愛意,卻不在他的選擇範圍。
宋舞:「可以算上我一份嗎。」
發現秦絀驚訝地看著自己,宋舞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我還蠻喜歡……」
秦絀爽快道:「可以啊,待會我跟大家說一下,然後讓那老人家把花提上來,大家都能挑。」
宋舞點頭,遲疑地問:「那錢怎麼給,我給你轉還是……」
秦絀語氣安撫,「不著急宋老師,前臺那邊還要統計人數呢。」
「這樣……」
秦絀盯著神情疑惑的她,笑著,徐徐說:「其實,還有件事我想跟宋老師說——」
宋舞口袋裡的鈴聲突然響起。
秦絀的話音頓住。
宋舞歉意地朝她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沒事,你接。」目送宋舞背影遠離,秦絀的笑容漸淡。
季驍虞的電話來得不合時宜,宋舞在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螢幕上的那一瞬間,如臨大敵。
深知不好在秦絀面前接聽,宋舞只好換了個地方,走到一旁的角落,聲音輕輕的:「餵……」
等的不耐煩的季驍虞聽見宋舞的動靜,眉頭一挑,沉聲問:「怎麼這麼慢?」
耳邊彷彿有電流擦過。
宋舞身體莫名感到發熱,就好似回到了昨天晚上被季驍虞從背後抱著的時候。
她甚至不想回應他,避之不及地數次揪著她不放,讓宋舞那張白皙而秀美的面容流露出一絲糾結而苦悶的神情。
季驍虞:「啞巴了?說話。」
宋舞捂著嘴,悶聲道:「在……有事。」
季驍虞:「你能有什麼事?一大早就不見人,跑哪兒去了。」
這種瞧不起的態度,直接打消了宋舞告訴他自己在上班的事,「就是,在忙……」
小玩意語氣軟綿,慢吞吞的,聽起來跟受了委屈一樣。
還挺讓人心癢癢的。
想起自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