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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季驍虞靠在牆上邊抽菸邊看宋舞化妝。
隨著剛才對話的結束,整個洗水池這邊的氣氛,就突然變得很怪異,有種異樣的安靜和壓抑。
宋舞裝作季驍虞不在這裡,也像沒發現鏡子裡季驍虞灼灼的眼神,低頭從包裡拿出紙巾,避開眼妝的部位,在濕潤地面上沾了沾。
從沒想過,宋舞會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世。
雖然這在季驍虞那算不上秘密,因為他早已將宋舞查得一乾二淨,但感觸總不如有人自己剖開痛處,展露血肉模糊的地方,讓人觀看來得強烈。
孤獨?
人活一世,從來都是一個人來,一個走。
生死不都相同,有什麼感覺好孤獨的。
如果有,那就孤獨去他媽的。
季驍虞從路上憋了許久的心火,在看到宋舞對著鏡子塗口紅後,如同添柴加油一樣,猝地燃燒,升高。
夾煙的手換到另一隻,右手抹進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丟進嘴裡。
宋舞只是沾了一點口紅,隨即就用指腹輕輕在嘴巴上摸勻,剛好顯色又不會很濃,淡淡的,像偏橘粉調的西柚色。
跟著湊近,照了照鏡子,再拉開看看整體效果。
因為專心而忽略了背後。
然後一道高大的身影驀然環住了她的腰,宋舞吃驚地看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丟了煙貼過來的季驍虞,他神色冷峻,眼神放肆地盯著宋舞。
故意曲解她話裡的意思:「孤獨讓你約男人吃飯?」
宋舞塗口紅的手頓住,面紅耳赤地問:「你在胡說什麼。」
「那傢伙是誰。」季驍虞手摸到了她的後背,宋舞莫名一個顫慄,實話實說:「是我師兄……」
季驍虞語氣不善:「叫什麼名字。」
宋舞:「姜聞……你想做什麼?」
季驍虞摟著她的肩膀,鏡子前就好像是一對熱戀期的情侶,捱得緊緊的,而且他還摸向宋舞的額頭,幫她梳理開一絲亂發,問非所答:「你們什麼關係。」
宋舞緊張地嚥了嚥唾沫,塗好口紅的嘴唇不僅滋潤,還散發著淡淡的水果香氣。
宋舞:「是同校的師兄,我們以前大學一個學校……最近才遇見,然然後我請他吃飯……」
季驍虞依依不饒:「為什麼請他吃飯。」
宋舞小心翼翼:「因為他幫了我的忙……」
季驍虞:「我也幫過你忙,怎麼不見你請我吃飯。」
宋舞頓時語塞。
這要怎麼說,她難道沒有想過請季驍虞吃飯嗎,是從一開始他就針對她,沒給她好臉色。
墓園的事也是讓宋舞給他當保姆,三句話裡沒一句好的,宋舞要是說請季驍虞吃飯,季驍虞能罵她是看不起誰跟打發叫花子。
季驍虞:「你還挺有本事的,老是能惹我生氣。」
宋舞下意識反應:「我沒有……」
「當時在教室拒絕你邀請的事,是確實今晚我已經跟師兄約好了,不是故意……」
宋舞忙碌解釋,語調又慢又磨人,還陳述出讓人不喜歡聽的事實。
季驍虞果斷呵斥,「閉嘴。」
宋舞發現他從剛才嘴裡就含著什麼東西,而在她解釋的間隙,季驍虞用牙齒將東西嚼碎吞嚥了下去,鼓動時喉結的線條清晰明顯。
宋舞感覺到做完這一切的他彷彿目的變得明確,而且離她越來越近,視線總是在她嘴唇上停留過長。
季驍虞:「你真的很煩人。」
宋舞聽出一絲嫌惡跟討厭,不知道為什麼習慣性地道歉:「對不起。」
季驍虞:「我沒見過你這種女的。」
宋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