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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臉紅了，推了一把旁邊的林襄，&ldo;說什麼呢……&rdo;

物理老師聽完了情況，有些吃驚。自古以來為江山、為美人打得你死我活的人不少，倒是頭一次看見為了條物理題目打起來的。他拿過題目看了一會兒，隨後指了指姚宇成，問道：&ldo;你說選哪個？&rdo;

姚宇成脖子一梗，斜了程易安一眼，大聲道：&ldo;選b！&rdo;

物理老師微微皺了皺眉頭，又看向程易安：&ldo;你呢？&rdo;

&ldo;c。&rdo;

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物理老師撓了撓頭髮，&ldo;選d。&rdo;他笑著讓兩個人坐下，隨後玩笑道：&ldo;還好今天你們生物老師請假了，主要是他來了，這兩個人不是還得打？&rdo;

程易安得知正確答案後平靜地坐下來，掏出了一疊演算紙放在桌子上開始重新解題。

一旁的姚宇成不可置信地抓了抓腦袋，坐下以後試圖跟程易安搭話，後者並不理他。

如果楚清沒記錯的話，程易安和姚宇成的冷戰結束於一個月後，全省物理競賽結束的時候，兩個人悄咪咪地和好了。據林襄說，那是姚宇成一個多月不停努力的結果。

晚上要出去吃飯，楚清下班以後特地去了造型師那邊打扮了一番，換上了早晨帶出來的衣服。修身的短裙，及膝長靴，外頭套了件羽絨服。

她到了以後給了份子錢，按著請柬上的桌號到了位置。人剛剛到了一半左右，林襄和姚宇成都在。

&ldo;楚楚！&rdo;林襄招呼她坐到自己邊兒上，&ldo;嘖嘖嘖，今天怎麼穿這麼漂亮？&rdo;

&ldo;這是……&rdo;桌上的其他同學都朝楚清看過去，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前段時間聚了一回，沒瞧見過這人啊。

&ldo;楚清，記得嗎？&rdo;林襄幫著他們介紹，隨後一個一個幫楚清回憶，&ldo;那個謝頂的，數學課代表王文。那是喬森，生活委員還是勞動委員來著……那邊兒，徐一一，王媛鑰，陳翹。葉姜旁邊那是楊遷淋，副班長。&rdo;

楚清一一看過去，挨個兒打了招呼。同學們都變了不少，要是在街上冷不丁碰見，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ldo;楚清，你當時一聲不吭就走了，我們班數學平均分可高了不少呢！&rdo;那時的數學課代表王文跟她開玩笑，&ldo;你那時候是轉學了？&rdo;

楚清笑著點點頭，&ldo;回了奶奶那邊。&rdo;她知道今天過來一定躲不過他們的盤問，索性一開始就交代了。

&ldo;你也是，好歹跟我們說一聲啊，同學一年多，大家第二天看見你沒來都嚇一跳呢。&rdo;

&ldo;走得急……&rdo;

婚宴很快開始了，連楚清這桌，高中同學一共兩大桌。葉姜說答應過來的都到了，就剩程易安了。

&ldo;他怎麼還沒來？&rdo;楊遷淋問道。

姚宇成看了眼時間，道：&ldo;老程應該在路上了，今天下午他跟主任出門診了。&rdo;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服務員將宴會廳的大門拉開。程易安臂彎裡搭著件羊絨大衣，風塵僕僕地進來。

他今日也穿得跟往常差不多，白襯衫搭黑色外套，不至於搶了新郎的風頭。

&ldo;老程！&rdo;姚宇成起身跟他示意，坐對面的楊遷淋掏出鏡子來理了理頭髮，挺直了背。

楚清和姚宇成兩邊各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