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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有可能失敗嗎?”子黔對她眨眨眼,露出一副赤子般的真心笑容。
“真的嗎?”水胭開心的抓住他的肩。
“沒騙你啦!齊姐姐,你力道還真不小呢!”子黔揉了揉發疼的肩,嘻皮笑臉的跟水胭打著哈哈。
“去你的,那趕緊回去吧!趙爺爺一定急著想知道訊息,還有姐姐今天領了工錢,晚上咱們上館子慶祝慶祝。”
“不用啦!這是你忙了一天賺來的,怎能隨便給用掉呢?我爺爺有銀子,用我爺爺的就行了。”子黔雖才十四歲,但已非常懂得人情世故。
“這不成,你既已進了傲豐堡,爺爺想必就得常住在此,我們不能老找空屋住嘛!一定得給爺爺租個像樣的地方。”
水胭倒是有遠見,明兒起她與子黔必須長期住在堡中,爺爺一人在外,一定得找個舒適的地方,否則她怎能安心呢?
“也對,爺爺會醫術,不如開個藥鋪子兼醫病什麼的,既可賺錢又可打發時間,豈不是一舉數得。”子黔一擊掌,靈光乍現道。
“所以羅,從今後咱們所掙的每分錢都得省下來,為了以後的路著想呀!”水胭點了點他的額頭,頗有說教的模樣。
“是——”
子黔逗趣地對她行了個大禮,惹得水胭又是一陣笑意。最後兩人相偕回到了在東街角暫住的空屋。
在傲豐堡練武場的北方有一座“橡籬”,那是莫司傲憑睡夢中一點一滴所累積的印象搭建而成的。
不知怎地,在三年前的某一夜,他突然夢到一幕景象,之後連著三年,幾乎每隔數日,那幕景緻就會浮現在他夢中。然,說也奇怪,這數年來他的夢就沒再加些其他的事物,而他的印象除了一幢木造的房舍外,其餘的只能說是空白一片。
說那是房舍也不像,倒像是間客棧,模糊中他無法確定究竟是什麼,只能憑著印象,命人以橡木建造起這幢建築。
這裡是外人的禁地,就連庹強也不敢隨意踏進這地方,因為他知道只要少堡主一進橡籬,必然又是在搜尋失去的記憶,他怎敢越雷池,打擾了他。
此刻的莫司傲就待在這房舍的一隅,獨自沉思著……
為什麼那個叫水胭的小廝會用那種眼光看著他?
水胭,水胭,又為何這名字會帶給他心頭莫大的悸動?他心緒紛飛,理不清半點兒頭緒,這個陌生的男孩竟會烙印進他向來無波無影的心海?
莫非他認識自己?
天呀!失去記憶的人就像是個廢物,無論做任何事都絆手絆腳的,在別人眼裡他是不是就像個白痴一般惹人譏笑?
倘若他脫去傲豐堡少堡主這個輝煌的外衣,是下是就像個儍瓜一樣赤裸裸的讓人探究?
無數個疑問擾得他如一隻深陷牢籠的雄獅,既狂亂又憤慨,更有股想一飛沖天的釋放感!
莫司傲重重地敲了下桌面,黑眸就像死海般陰沉,他倏然飛衝出橡籬,行如風的身影走的更疾了!他將滿腔的鬱悶與不滿,藉由內力發揮在雷霆萬鈞的賓士中,直至體力耗盡,才降身在傲豐堡的練武場中。
此時此地,上午原有的喧囂人潮已散盡,偌大的場地獨剩他一人,忍住積壓已久的怨氣,莫司傲抽出立於一旁的長矛,悒鬱不得其解的揮耍手中武器,那凌厲快速的手法,令人眼花撩亂。明眼人卻也一眼看出他的心情的惶然與紛沓。
現在的莫司傲是渾身帶刺的,現在的莫司傲是暴烈無常的。
究竟誰能安撫他那顆八年來不曾安穩跳動過的心?
天際剛現出魚肚白,水胭及子黔已踏上前往傲豐堡的路程。
一路上兩人嘻嘻笑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與希望。只是隱藏在水胭心底的那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卻是無人知曉,她亦未對任何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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