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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岔開話題：&ldo;明天我去工作室。&rdo;

於曉曉稀奇：&ldo;你八百年不來工作室一趟，來幹嘛？&rdo;

李苒慢慢走到小公寓的陽臺上，輕笑：&ldo;不工作你養我呀？&rdo;

於曉曉白了白眼：&ldo;賀南方那麼有錢，輪得到我嘛……&rdo;

李苒：&ldo;我沒拿賀家的錢。&rdo;

於曉曉那邊愣了幾秒，隨後：&ldo;什麼意思？&rdo;

李苒住在賀家，吃穿用度都是賀家的。賀南方雖然不喜歡她，但她頂著未婚妻的頭銜，對她很是大方。

前幾年李苒為了能融入他那個圈子，拼命地買奢侈品包裝自己。後來才知道，那段時間許明朗他們背地都叫她拜金女。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也真是可笑。

李苒：&ldo;字面上的意思。&rdo;

於曉曉沉默了幾秒：&ldo;你認真的？&rdo;

李苒苦笑：&ldo;你們都不相信我會放手？&rdo;

於曉曉說：&ldo;誰會信？你把他放心尖上愛著，為他在賀家待了這麼些年，現在說放手就放手，你問問你自己信不信？&rdo;

李苒本來很傷心，被於曉曉這句話逗笑了：&ldo;你們是不是覺得沒他我就不能活了？&rdo;

於曉曉毫不猶豫地說：&ldo;是！&rdo;

李苒：&ldo;……&rdo;

‐‐

外面天色漸晚，小公寓的客廳亮起了一盞淺白的燈，李苒蹲在地上擦著地板。

地板已經被擦了很多次，光可鑑人，可李苒卻走神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心裡的那個人磨平。

放在客廳的電話又響了，不過這次是影片。

李苒擦乾淨手，回到客廳，掃了一眼手機，賀南方的微信頭像跳了出來。

李苒挑眉，頓了頓動作。

賀南方從來不跟她開影片，這是第一次。

猶豫了片刻，她接起電話，隨後又將影片切換成語音。

那頭接通後，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ldo;在哪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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