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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開車。&rdo;

車內一陣寂靜，兩人未說一句話。

車行至一半，男人再遲鈍，也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倏然開口：&ldo;夜場好玩？&rdo;

李苒也沒想到賀南方時隔半年再回國，跟她說的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她兀自低笑了一聲，這個男人始終是這樣。

他不問李苒為什麼會進警察局，不會問她為什麼去夜場，張口便是她一副經常出入的樣子。

李苒：&ldo;不好玩。&rdo;

顯然賀南方要的並不是這個答案，他並不在在乎這些。

&ldo;下次不許去。&rdo;

李苒一向溫順嫻適，她不應該出現在那裡：&ldo;我不喜歡。&rdo;

以前，賀南方的喜歡或不喜歡，直接成為李苒做事情的原則。

賀南方不喜歡的她一概不碰，而賀南方喜歡的，李苒必定也喜歡。

只不過，現在的李苒聽到這句話，有種深深的叛逆感。

&ldo;可我喜歡。&rdo;

賀南方輕輕擰著眉頭，似乎對李苒突如其來的叛逆感到不悅：&ldo;只此一次。&rdo;

說完閉上眼，大概是想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

李苒頓時覺得沒意思，也不想再多費無謂口舌討論去夜場是她自由這件事。

他們兩人像是水墨畫最濃重的兩筆，一頭一尾，中間隔著淡淡的墨印，李苒眼睜睜地看著中間的回憶一點一點地變淡。

卻不想去挽回什麼。

回到賀家，別墅燈火通明，白色的大理石砌成涼亭裡站滿了人。

賀母等人站在院子裡焦急地等待著，見車駛進院子時，紛紛向前。

李苒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可惜賀南方不發話，司機根本不聽她的，意見被無視之後，她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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