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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其實一直在鍾懿的病房外面守著,看到鍾成從裡面出來後也沒有立刻進去。其實他早就看到鍾成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利慾薰心。
作為鍾家事件的整個旁觀者,他在知曉鍾懿曾經被怎麼對待後,也猜到同樣作為被領養的鐘成遭遇了什麼。
更何況小息曾經和他提起過關於鍾成,還有之前好幾次鍾成對她的心軟,尤其是那次在會所,是鍾成親自把門卡遞給他。
如果沒有那張門卡,他可能無法及時將鍾懿從裡面解救出來。
鍾懿是個矛盾體,他又何嘗不是?
只不過都是身在鍾家都無法去面對真正的自己罷了。
他透過病房外的那條縫隙,看到鍾懿安靜的坐在床上,由於是背對著他,陳生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可那落寞的背影,卻是讓他很是心疼。原本是想給足她時間一個人先靜一靜,畢竟今天發生的事不小,可是這會他卻沒有辦法讓她一個人在這呆著。
最後他還是選擇推開了那扇門,不過鍾懿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對於陳生的到來並沒有感知到,直到陳生在背後喚了她一句,她才下意識地收起手中的那張照片,收住眼淚。
她並沒有回頭,不想讓陳生看到自己這麼脆弱的那面,所以她儘可能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和:「嗯,你不要擔心,我沒事。」
陳生靠近她,從後背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寬厚的臂膀將鍾懿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順著那柔軟的頭髮,陳生的側臉貼在了她的臉頰處:「我就這樣陪著你好不好?不要讓我走,我害怕。」
可能鍾懿不知道,她每一次出事,陳生那心,恍若刀割。
向來穩重自持的他每一次都是用盡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等她清醒的時間,尤為煎熬與漫長。
說著,他收緊了雙手,生怕鍾懿要趕走自己似的。
鍾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到陳生的手背上,他身體的溫度,就像無數的安撫劑,能讓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頃刻間平靜下來。
之前還在心裡叫囂的那些不安的細胞,在陳生抱住自己後,立馬就變得平靜,像是得到了有力的安撫。
兩人就這麼相擁了一段時間,後來鍾懿突然開口:「陳生,你還想回宛酊嗎?」
陳生微微一怔,以為鍾懿又有想敢自己走的念頭,立刻接話:「我哪都不想回,只想留在你身邊。」
「你就這麼認定我了?」
鍾懿勉為其難的扯出一絲笑容來,思緒也彷彿放到了很遠的地方。
她想,如果可以的話,陳生應該是屬於宛酊的,他只有回到自己的家鄉,才是那個真正的他吧。而她如果可以的話,也想和他一起回去。
讓宛酊成為自己的家。
陳生非常肯定的點頭:「我認定你了。」
彷彿還猜到了鍾懿下一句話,所以提前出口,「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以後是做什麼打算,我都認定你了。如果你要結婚我就和你結婚,如果你不想結婚,那我就做你保鏢一輩子,我只想呆在你身邊,看到你安全我就心安。」
聽到結婚這兩個字,鍾懿覺得異常的遙遠又陌生。
第75章 第七十五盞燈火(正文完) 上得了廳堂……
從法律意義上來講, 她是結過婚的人,也曾經因為施伯霖對自己的感情,讓她對婚姻有所期待過, 可是後面知曉那段婚姻純粹就是施伯霖用來上位的籌碼後, 鍾懿就再也沒有期盼過什麼。
離婚離的也乾脆。
可是如果物件是陳生, 那又是完全不一樣的一種情況。
見她無話,陳生以為她還不想談及婚姻,自道是自己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