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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拿著書，「上自習。」

看她這惜字如金的樣子，謝衡之又有了火氣，語氣也重了一些，「簡訊的事我只當做是沒看見，我不想再計較這些了。」

顧念舔了舔唇，耳邊是謝衡之的抱怨聲，她嗓子裡像是哽了東西，半晌才發出聲音，「我是認真的。」

謝衡之的聲音戛然而止，「你再一次？」

顧念深吸了口氣看向他，「我們分手吧。」

「顧念！」謝衡之氣紅了眼睛，「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沒脾氣？！」

「我沒這樣想過。」這幾天她也想了很多，雖然分手很難過，但在一起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反正都是難受，不如分手算了，她說，「分手是對我們最好的決定。」

「對誰？」謝衡之挑眉。

顧念說，「我們，是對我們。」

「放屁。」謝衡之吐出這兩個字，冷眼看著顧念，熟悉又陌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模樣，心裡卻是非常固執的，他恍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眉間驟然皺起，「我知道了，這段日子你糾結的根本就不是怎麼解決問題，而是在想怎麼提分手，對吧？」

顧念猛的抬頭，目光閃爍，卻沒有辯解，謝衡之冷笑，「我說對了。」

顧念心裡壓抑的難受，而她的表情讓謝衡之更加確認了他的想法，心瞬間就涼了下來，手指微微顫抖。

「你說話！」

顧念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你怎麼想都好，這是我的決定。」

「我不同意呢？」

顧念低聲說，「分手不需要兩個人都同意。」

謝衡之覺得頭痛的要死，他甚至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就是說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顧念不吭聲，她越是這樣，謝衡之越是心涼，近乎自暴自棄的說，「你根本沒喜歡過我吧，從一開始就沒有。」

「我……」顧念抬頭，想要說什麼，謝衡之已經疲憊的抬起手，讓她沒法再說下去。

「我走了。」

謝衡之的步伐很慢，比平時少了一股衝勁，顧念看著他的背影，死死的咬著嘴角，半晌才輕聲說，「喜歡的。」

不止以前喜歡，現在也同樣喜歡。

回到宿舍，顧念坐在床上發起了呆，腦海里全部都是謝衡之的臉，她知道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以後她和謝衡之都不會有任何關係，只是想要這個，心就揪的很難受。

明雪從外面回來，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起白諾跟她說的話，猶豫了半天才過來，「談的怎麼樣？」

顧念搖搖頭，比之前要冷靜多了，「都談完了。」

「啊……那，那結果呢？」

顧念深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說，「分手了，挺好的。」

「哎呀……」明雪無力的靠在一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就調解不了？謝衡之雖然跟別人不是很好說話，對你還是沒得說的，就這麼分手，太可惜了。」

在所有人眼裡，謝衡之都是一個完美男朋友，他也確實很好，可是就像那句話，感情的事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吃瓜群眾是不知道的，顧念也不想說什麼，她也沒力氣去說什麼，分手也不是誰的錯。

外校的交流活動也進入了尾聲，還有不到10天，韓毅他們就要回去了，學校也開始安排一些集體活動，最後一天還會有一個小型的演講，在顧念看來，這些都是走個形式，韓毅顯然也沒什麼興趣。

每次兩個人都是坐在人群最後面，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導師叫起來也就說上幾句，結束後兩個人從教室裡出來，韓毅見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一圈，納悶的問，「這回真失戀了？」

顧念無語的看他，「為什麼你每次都說我是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