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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平：&ldo;你是誰?&rdo;

牛朗用尖細而荒唐的聲調唱：&ldo;別問我是誰，請與我相戀‐‐&rdo;

樂平：&ldo;求求你快離開吧，別呆在我朋友的體內。&rdo;

牛朗：&ldo;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樣多沒面子。&rdo;

樂平：&ldo;你要幹什麼?&rdo;

牛朗：&ldo;跟我走，就會明白。&rdo;

樂平：&ldo;我打個電話給朋友說一聲再跟你走好嗎?&rdo;

&ldo;不行。&rdo;

&ldo;怎麼不行?&rdo;

牛朗突然揮拳打碎了旁邊一扇窗戶的玻璃，然後抓起一塊尖銳的碎片，放到自己的脖子，對著樂平冷笑，略帶幾分得意地說：&ldo;如果你不聽話，我只好把脖子上的動脈血管劃斷，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血會噴出來一米多高，在空氣裡形成一些紅色的霧，很壯觀很漂亮的哦，你肯定沒見過這種刺激的場面。&rdo;

樂平雙膝一軟跪倒在地：&ldo;別這麼做，求求你，趕緊離開吧，另找一具軀殼去。&rdo;

牛朗慢慢走過來，冷冷地逼問：&ldo;不肯跟我走是嗎?我要割了哦。&rdo;

玻璃片在面板上慢慢拉動了一點，一絲血沿著玻璃與手指交匯的邊緣流下，其中有些來自手掌傷口，有些來自脖子的面板。

樂平站起來：&ldo;把手放下，我跟你走就是。&rdo;

牛朗笑了笑：&ldo;這才乖嘛，我最喜歡聽話的孩子，來，讓姐姐抱抱你。&rdo;

樂平：&ldo;你要我去哪裡?&rdo;

牛朗：&ldo;到了自然知道。&rdo;

兩人不知不覺當中距離已經非常近。

樂平：&ldo;誰派你來的?&rdo;

牛朗：&ldo;問這個幹嘛，你應該明白，我不會說的。&rdo;

樂平：&ldo;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們?&rdo;

牛朗：&ldo;再提這事我可要生氣了。&rdo;說話的同時，握著玻璃片的手再次舉起，尖銳一端對著肚皮，看上去就像要立即扎入的樣子。

樂平：&ldo;別這樣，我說過跟你走，這就走吧。&rdo;

牛朗：&ldo;下樓去。&rdo;

樂平在前，兩個人往下走，這一次情況完全不同，一層一層往下走，順利到達一樓，然後往外走出去。

怎麼死的?

一路走出去，居然沒有遇上一張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樂平沮喪地想，看來無法指望誰充當目擊證人了。

這時已經是凌晨三點，看不到人很正常。

過來一輛計程車，牛朗舉起手試圖搭車，結果車子加速衝過去，根本沒有一絲停下的打算。

夜深人靜，兩位身穿褲衩的半裸男，其中一個手握玻璃片，正在流血，就這副德行，除非是半瞎或者喝醉的司機，否則誰也不會停車載人。

無奈之下，只好堅持步行。

沿著魏忠賢大道走出一公里多，然後在十字路口右轉，沿著李蓮英路往東走。

時間長了，由於無聊，不由自主地開始閒聊。

樂平沮喪地問：&ldo;還有多遠?&rdo;

牛朗：&ldo;不知道。&rdo;

樂平：&ldo;我覺得很冷，腳底被硬東西刺破了，再這樣走下去，我會死掉的，牛朗的身體也會被你弄壞。&rdo;

牛朗：&ldo;發揚一下吃苦耐勞的大無畏精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