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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七歲大的兒子正和一群小孩圍成一圈，吆喝著擲玩彈珠，他玩輸朋友，氣得叫罵粗口。

&ldo;餵、餵……&rdo;八歲孩子推了推這七歲孩子，說：&ldo;小田，你媽媽來了？&rdo;

七歲的小田嚇得拔地彈起，才回頭要看便讓婦人一把揪住了耳朵，大罵：&ldo;叫你不要到處亂跑啦！&rdo;

這小孩讓媽媽揪著耳朵，痛得大叫：&ldo;我不敢了、我不敢了。&rdo;

婦人伸手在這小孩腦袋上敲了幾下，又對其他孩子說：&ldo;通通給我回家裡去，別跑出來玩，現在可不是貪玩的時候，到處都是土匪，小心土匪將你們抓了殺頭！&rdo;

&ldo;伯母，這裡有咱們鎮守，土匪不敢來的。&rdo;阿毛自一旁一條吊床上探出頭來，得意地說，他指指角落那披著毯子、蒙頭大睡的李嶽說：&ldo;咱們的師父是絕頂高手，你不用擔心啦。&rdo;

婦人瞧不清李嶽面貌，氣憤地說：&ldo;這人是誰啊，難道又是那拐騙孩子的流浪漢？&rdo;

&ldo;他不是流浪漢，他是我們師父！&rdo;十二、三歲的帶頭男孩辯駁地說。

&ldo;小許，我就知道是你帶我兒子來這兒玩。&rdo;婦人拉著她兒子，轉身就走，還回頭指著那叫做小許的男孩說：&ldo;我回去就告訴你媽媽，要她來打死你。&rdo;

&ldo;啊！&rdo;小許委屈叫著：&ldo;明明是阿毛……&rdo;

那婦人也不理小許的辯解，拉著兒子轉出曲折拐巷，往家裡去，一面罵著兒子：&ldo;我叫你別往外頭跑，你就是不聽，要是碰上土匪怎麼辦？&rdo;

小田哭鬧著：&ldo;我要學武功！&rdo;&ldo;學個屁武功，你跟誰學？&rdo;&ldo;跟師父學……&rdo;&ldo;你說那個流浪漢啊？他會個屁武功！&rdo;&ldo;他會飛天腿……&rdo;&ldo;屁個飛天腿！&rdo;母子倆吵著嘴。

婦人讓小田吵得煩了，揚起手就要甩他巴掌，小田卻突然不哭了，他靜靜地望著道路那方，眼睛瞪得極大。

&ldo;你看什麼？&rdo;婦人順著小田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見到。

&ldo;踏踏！&rdo;小田尖聲喊起。

&ldo;什麼踏踏？&rdo;婦人不解地問，以為小田又要生出新的吵鬧題材，氣呼呼地拉著他的手回家。

&ldo;踏踏踏踏！&rdo;小田發起抖來，大喊：&ldo;土匪來了！&rdo;婦人愕然問：&ldo;什麼？&rdo;小田急叫：&ldo;師父說聽見踏踏聲，就是土匪來了！&rdo;

婦人一愣，果然聽見長道那端響起的一陣馬蹄聲，跟著，是人群尖聲叫喊的騷亂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一批墨色馬隊轉進子午大道，馬上的男人黑衣黑褲，便連坐下快馬也是黑的，他們腰間佩刀，手上持著火把，急馳而來，有些順手將手中火把朝著兩旁樓宇民居上那些敞開的窗戶扔擲。

&ldo;呀──&rdo;婦人尖聲叫起，抱著小田奔向一旁樓房，往巷子裡逃。

那馬隊一下子便狂奔而來，有些甩動著黑色鐵煉，鐵煉上連著銳爪，街上冷清，但仍有些商家開店做著生意，此時見這馬隊來勢洶洶，紛紛將攤子拉回、將大門關上，馬隊上那些土匪紛紛將手中火把往那關得慢的店家中扔。

&ldo;豈有此理！&rdo;公孫遙衝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