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起舞(第2/2 頁)
香灰,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阿宛,這世間並不是非黑即白。他雖是眼線,但當年困在崇福殿衣食不繼之時,也是他把炭火勻給我這落難王孫,自己倒凍得滿手凍瘡……人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人非草木,總有些情分在。” 是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崔日用,崔宗之,王維……甚至,自己。 阿宛抱著膝頭倚窗而坐,黯然不語。這裡的風景比起洛陽的清塵閣,自是開闊了許多,甚至能看到長安城外一馬平川的原野;然而她最思念的,卻是克孜爾山谷中那棵胡楊樹上看到的風景,那天地玄黃中難描難畫的起伏山巒。她想起那日在東市上碰到的那對賣藝的父女,以及他們所說的西域塔克拉瑪干河大旱的情況,心中那個關於西域樂團的想法更為熾熱了。 一道茶成,阿宛笑著端上一琉璃茶盅:“一碗喉吻潤,兩碗破孤悶,爹爹可不能嫌我烹得不好!“李成器笑著抿了一口,良久,說道:“……你呀,還是不出嫁的好,左右這茶只禍害自家人……”阿宛氣結,便伸手要奪他的碗。 他笑得把茶噴出了半碗,弓著身咳了好幾聲才好。阿宛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望見了他鬢邊的幾絲白髮,心下一熱,輕輕地抓著他的衣袖說:“爹爹,女兒不想陪你三年……” 李成器一驚,放下了琉璃茶鍾:“這是何故?可是有誰給了你氣受?“ 阿宛見他如此緊張,捂嘴道:“ 爹爹,我最近身著男裝在長安城裡到處吃喝玩樂,可是快活得很!我呀……是擔心三年不夠,想多陪你幾年!“ 李成器眉頭舒展開來,輕輕拍了拍她腦袋:”狹促丫頭! 再給我倒一碗!“ 阿宛這才接過來,用銀鑲玉壺又衝了一碗,笑著端給了李成器。李成器被阿宛盯著笑,笑得有發麻,放下了碗:“說吧,是不是有事相求?“ 阿宛被他一眼看穿,便撒嬌道:“爹爹,你之前送我那些珠寶玉器,我現在想要回來了……我有了一個用錢的大筆出處……“ 李成器一挑眉:“噢?說來聽聽。“喜歡更在長安外()更在長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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