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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是誰。&rdo;
&ldo;那總有人知道你是誰。&rdo;蘇雲九放下簾子,&ldo;這次來湚城就不想引人注意,萬一你被認出來呢。&rdo;
&ldo;我在這裡時也不常露面,要認出我或許有些難。&rdo;沈孤水道。
沈孤水在湚城是有府邸的,但他卻讓人把馬車駛到了一家酒樓。蘇雲九有些不解,&ldo;即便不願張揚,但除了王府之外應該還有別的寓所,為何要來這裡?&rdo;
沈孤水簡單答:&ldo;沈落荻的人住在這裡。&rdo;
一進門,掌櫃的便沖沈孤水笑。待他們來到了跟前,掌櫃的才壓低聲音道:&ldo;喲,這可是稀客呀。您這一來,咱們這店面都亮堂了不少。&rdo;
沈孤水不理會這恭維話,&ldo;不要聲張。&rdo;
&ldo;您且放心。&rdo;掌櫃的說著遞給沈孤水一塊木牌和一串鑰匙。
沈孤水接了東西就走,熟門熟路的模樣倒真像個常出入此地的紈絝公子。蘇雲九急急跟上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出聲提醒:&ldo;你沒付錢。&rdo;
沈孤水就笑,&ldo;若沒有我,這重華樓連開都開不成,我還用得著付錢?&rdo;
蘇雲九看到在他指尖晃悠著的那塊木牌上邊寫著&ldo;煙雨居&rdo;三字,木牌與字跡都還算新,便明白這房間是專供沈孤水住的了。
&ldo;那這家店裡都是你的人?&rdo;蘇雲九問。
&ldo;說不準。&rdo;沈孤水牽過她的手,&ldo;我許久沒來過,或許沈落荻早已趁機將他們換掉了。&rdo;感到自己的手被稍稍抓緊,沈孤水便瞧了蘇雲九一眼,&ldo;有我在,你不必緊張。&rdo;
蘇雲九不看他,&ldo;我才不緊張。&rdo;
沈孤水輕笑一聲,任她嘴硬。
二人上到酒樓最頂層,路過向晚軒、步月閣、望鶴亭……終於在煙雨居門前停下。
沈孤水開了門,芬芳馥郁的花香就自屋中飄出。蘇雲九進去一看,見桌椅擺件都整齊入眼,一塵不染。床頭擱著的白瓷瓶中插著紫丁香,花瓣上仍掛著露珠。此處該是每日都有人過來打理,且這每日一番的打理,僅是為了讓不知何時才會大駕光臨的沈孤水一來就能住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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