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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喚她這個名字時聲音放得輕，似一聲摻著些許無奈與萬般纏綿的嘆息。

蘇雲九往他懷裡縮了縮，&ldo;你別胡鬧。&rdo;

聽了這句，沈孤水似偏要胡鬧，低頭吻了她，從嘴唇到下巴，而後流連頸間，點點滾燙似星火散落。蘇雲九還在迷糊，不知自己何時被抱了起來，直到後背觸到柔軟的床榻，她才回過神。

害怕仍是有的，但她卻不再攔著，反倒直直看向他。

&ldo;一直由著你胡來，恐怕你都忘了自己是誰。&rdo;沈孤水半開玩笑道。

等他欺下身時，蘇雲九便勾住他的脖子，故意問：&ldo;那你說，我是誰？&rdo;

沈孤水聲音沉沉，溫柔得勝過窗外的月色，&ldo;是我唯一的夫人。&rdo;

蘇雲九得了這個答案，笑得如釋重負，又有幾分悵然。

沈孤水看她這樣，他也跟著笑，伸手在她臉上蹂。躪一番便推她去洗漱，自己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蘇雲九沐浴過後就犯困，沈孤水在她之後，她也沒精神再等，鑽回被中縮成團。被子上倒還留著沈孤水身上的淺香。

蘇雲九眼皮子愈發沉重，閉上好一會兒，沈孤水才躺回她旁邊，從背後抱住她，身上帶著些溫熱的潮氣。

蘇雲九又往後蹭了蹭，聽見他輕聲問：&ldo;還沒睡著？&rdo;

&ldo;快了。&rdo;她含混不清地答。

沈孤水便不再出聲。過了片刻，蘇雲九卻忽然問：&ldo;沈孤水，我於你而言，會不會就像許慕瑤那般，只是個用得上的，所以你才親近？&rdo;

沈孤水仍不語，好像她說的是夢話。蘇雲九的精神不夠再追問，只能強撐著等他，雖最後是等到他答了些什麼，但那時她已迷迷糊糊，竟未聽清半字。

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沈孤水竟少見的還在蘇雲九旁邊躺著，手臂鬆鬆地搭在她身上。

蘇雲九看見窗外的天色，突然一驚，&ldo;今日該去給母后請安了！&rdo;說著擰了沈孤水一下，&ldo;你怎的不叫我？&rdo;

沈孤水這才揉揉眼睛，一副剛被她吵醒的模樣，&ldo;我也沒起來。再說你本就不用隔三差五請安，以後我去的時候你也跟著去就是了。&rdo;

蘇雲九照著他的胸口就要打上一拳，手卻被他輕鬆握住，人也被帶過去抱著。蘇雲九在他胸前悶悶道：&ldo;從湚城回來後我就沒怎麼去了。才來時經常去是不想讓人閒話，且我們南滄也講究這個……&rdo;

&ldo;你有這份心，她就夠高興了。大不了我去同她說我們近來忙，她定會親口讓你不必去了。&rdo;沈孤水道。

&ldo;你可別去同她胡說，叫人胡思亂想的。&rdo;蘇雲九緊張地攔他。

沈孤水又笑。

&ldo;笑什麼？&rdo;蘇雲九沒好氣地問。

他一本正經，&ldo;笑你可愛得緊。&rdo;

蘇雲九被他這簡單四字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岔開道：&ldo;父皇也好些了，你今日怎麼沒上朝去？&rdo;

&ldo;少這一日也沒什麼。&rdo;沈孤水閒閒道，很有些被慣得肆無忌憚的樣子，&ldo;就想多陪陪你。&rdo;

蘇雲九不知將這窩心話聽進去多少，遲疑片刻，反而問：&ldo;許慕瑤呢？&rdo;

第25章

沈孤水語氣平淡，&ldo;她住凌波院，你若不想見她，就少往那處去。平時打了照面，你也別理她就是。&rdo;想想又道：&ldo;讓她來只不過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