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4/5 頁)
倉促離去,那綹纏著利落髮帶的鼠灰色長髮在他頸後輕揚。
青年很快消失在迴廊的另一頭,於雙呆呆看著,遲遲無法收回自己已經散開的心神。
她不懂,這世上怎能有兩人的聲音能夠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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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邱望離開後,於雙被抓去徹底洗了、晾乾,還不斷遭到強迫餵食的對待,簡直就是她剛到尹翌涼宅邸時丫鬟大媽們給她的明星級待遇。
可邱望卻沒了蹤影,就像離開這宅邸了一樣。
只有從僕役口中不斷聽見的提及才能讓她確定,邱望那傢伙的確還在這大宅中。
邱望似乎是病了,回來後就一直在床上躺著。
想起邱望那日帶著病氣的傲骨,於雙忽然覺得一點都不意外。
這日,她依然在邱望休憩的樓閣附近遊蕩,邱望所在這處連鳥雀老鼠都不敢接近,安靜的可怕。於雙徘徊著,希望能再到那傢伙身邊、聽他用紀青文的聲音說話。
可是卻一直被守衛拎出來。
“裡面可沒擺什麼好吃的東西這毛團怎總陰魂不散?少爺病著呢,可沒空跟你這毛團攪和。”
守衛甲這樣無奈道。
守衛乙倒是奇怪:“這虎崽怎麼不怕少爺呀?照理說從小到大動物都能察覺少爺的百毒體質、不敢靠近的呀?”
“這虎崽還小,不懂吧?”
守衛乙無比堅定,“不不不,我從小看少爺長大的,剛出殼的小雞都知道要避開他!”
這下兩個人都奇了,面面相覷。
沒多久,於雙終於被兩個抱著姑且一試的守衛給放進了邱望寢房。
午後寢房裡一片昏暗,窗子被關上且覆上厚厚布塊,於雙聽到床鋪上得均勻呼吸聲。
時光好像又回溯到在尹翌涼宅邸裡的那段。
這個想法卻瞬間讓於雙覺得噁心。
她安靜跳上床鋪,坐在床頭觀看面容平淡、早已發現她進入房間的邱望,邱望也望著她,臉上是不解的迷惑,像在猜測這毛團沒有避他的原因。
邱望看了她好久,終於皺眉用剛睡醒的低啞嗓音疑惑道:“妳這毛球該不會是沒腦子的呆子吧……”
於雙漠然看著這混蛋,不客氣的踩上他的臉,還倨傲的坐在邱望胸口像個女王般居高臨下歪頭看著那傢伙,無辜又囂張。
“妳!”邱望大約這輩子都沒被這樣侮辱,尤其對方還是區區一毛團,他震驚的看著於雙。
於雙抖抖鬍鬚,理毛無賴狀。
邱望沉默了,終於還是斂去一臉震驚,灰眸半闔,右手撫上她毛茸茸的肩頸撫摸。
她聽見一聲喟嘆。
一陣輕緩卻漫長的喟嘆從邱望口鼻發出,青年疲倦的閉上了眼,彷佛已經接納了她。
青年有一陣沒一陣的撫摸她,雙眼輕閉,沉沉黑眼圈昭示著疲倦,悽慘的臉色更說明了邱望此刻的身體狀態。
於雙忽然無端同情這傢伙。
很早就聽說過邱望長年臥病在床,一出門,就是拿起巨大白扇使毒殺人,歸來,便又躺上床鋪養病,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生呀……
這個人有著和紀青文一樣的聲音,卻是截然不同的際遇。
紀青文生長於仙境般的無雙館,有二胡歌聲相伴,邱望卻長年如此躺臥昏暗臥房。
帶病的美好青年,有著動物與人們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天生劇毒,那毒即便在成年後已經隱下可大眾依然避邱望如蛇蠍。
這才突然想起,原來深水宮的同盟是七砂樓呀,竟挑了這個曾被血染的宅邸當作根據地也真不忌諱的了。
她無意識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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