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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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這個世界已經夠離奇了,但接到師父來信後,於雙深深覺得自己低估了這世界。
還記得信寄來那天是個細雨紛紛日子,一個人都快發黴的天氣。
她在大廳暖爐前散漫的弓著背,正縮成一團彈吉他。渣渣叔卻抱著一堆信件進來了,把她那封扔到了她開展的樂譜上。
“深水宮派人專程送來的急信,妳快看吧。”渣渣叔提醒道。
那是一封散發潔淨香氣的淺色信件,署名是秀雅的字型,是深水宮宮主──她師父。
師父親自寫信雖然少見,但也不是不曾有過。
師父其實是一個很無聊的閒人,有時會寫一些語焉不詳的廢信過來。
帶著狐疑的心情,把吉他往旁邊一擱讀了起來。
剛開始,就讀到了人手不足師父要她速速回來幫忙的事情。
信中說明深水宮附近好像被道士武人故意趕來了不少妖異、存心要絆住他們,頓時腹背受敵情況麻煩急需人手。
她回深水宮幫忙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但這封離奇的信要是隻有提到這件事就好了,可它偏偏還提到了另一件事。
只能說是青天霹靂,感覺像被多道雷給活生生劈上。
──師父說,兩天前尹翌涼帶著深水笛穗獨身前來深水宮,將穗子交給了他們。
她們深水宮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拼死拼活都一直失之交臂的深水笛穗,睽違多年終於收回,卻是諷刺經由尹翌涼之手。
尹翌涼,從前取回笛穗的最大阻力。
緊張的繼續讀了下去,果然發現師父沒將尹翌涼放走而是硬生生扣下,還說要將尹翌涼挑筋去骨當做給她的禮物。
囧,隱隱想起這不是當初她去哭訴時,師父答應她的事?很久之前在百花宴被尹翌涼拒絕、因而變成笑柄那次。
悽慘的記憶又浮上心頭,但那因為氣昏頭而訂下的荒謬約定,師父竟沒忘?
根本就是師父最近缺乏娛樂、要拿尹翌涼開心的吧!
看到了最後,信裡的師父竟認真表示:他是不會隨便把尹翌涼放掉的。
還說她不要尹翌涼的話,他另有用處,例如給同盟當誘餌之類的,要她趕快回來一起討論。
於雙拿著信紙,雙手抖的像篩子,她呆在原地。
師父到底在高興個什麼勁呀?弄的好像得到了什麼昂貴的紀念品。
這是她回深水宮會遇到尹翌涼的意思嗎?別吧!
她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將掛在椅背的外袍穿上,拿著信紙穿過多個拱門與上下石階,來到邱望正忙著的藥房裡。
一開門,粉塵與乾燥藥草就迎面而來,裡邊隱隱燭光閃爍。
她撥開自天板懸掛的各串乾燥果實與根莖,來到邱望所在房間,習慣性從背後緊緊抱住了那個捲起袖管的灰髮青年。
“怎麼了?”已經習慣莫名其妙被偷襲的邱望,手上工作不停這樣慵懶問道。
於雙繼續抱著他,臉也還埋在邱望背上,只是空出了右手將那張信紙遞給了邱望。
“這啥?”
邱望疑惑,擦去手上藥粉接過信紙一行行讀了起來,越讀眉頭越皺,於雙移到了他的側邊繼續抱著他,看著邱望的神情變化。
邱望讀完了,轉過頭來與她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目光。
是呀,她讀完也是這種疑惑又詭異的感覺哪。
“所以?”邱望晃晃手中信紙漫不經心道:“要在最近加入一個新的暗殺行程?”
於雙汗:“也不至於啦,只是我不想要尹翌涼繼續留在深水宮倒是真的。”
“為何?”
於雙沒頭沒腦反問邱望一句:“你有去過深水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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