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3/4 頁)

一人拎著一個小包袱，縮手縮腳地站著，眼神怯怯的。

程氏暗自嘆了口氣，看來老夫人真的放棄凝煙了，給了她兩個沒調教過的小丫頭，能做什麼！

她喚了拾葉進來，讓她把兩個小丫頭帶出去，安置在下房裡，好好教導她們怎樣服侍主子。

待屋裡只剩她們母女兩個，程氏替凝煙擦去眼淚，怒其不爭道：&ldo;哭什麼哭！是能哭得老夫人迴心轉意嗎？那你儘管到老夫人跟前哭好了！&rdo;

凝煙見母親有些生氣，勉強止了哭，卻忍不住抽噎道：&ldo;都怪姨娘，要是不聽姨娘的話去害若諼，說不定煙兒就不會被老夫人趕出榮禧堂。&rdo;

她雖然年幼，卻也分得清榮禧堂與芷晴院有著天壤之別，一個富貴一個寒酸，她自小錦衣玉食慣了，哪裡耐得住貧窮？因此言語間頗有些責怪程氏的意思。

程氏氣個半死，狠狠戳了她的腦門一下：&ldo;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老孃頂著這麼大的風險為了誰，難道為了我自己！早就跟你說了，諼兒不死你就難有出頭之日！老夫人為什麼把你趕出榮禧堂，是因為咱們要害諼兒嗎？這只是個藉口而已，便是沒有這檔子事，你遲早也會被趕出來的，你是庶，她是嫡，況咱們一家大小還仰仗著她父親吃飯，老夫人有了諼兒還會把你放在眼裡！&rdo;

凝煙含著淚問：&ldo;為什麼咱們要靠著她父親吃飯？是我的父親無能嗎？&rdo;

程氏喝道：&ldo;不許這麼說你父親！&rdo;

她看見凝煙小臉都嚇白了，於心不忍，撫著她的頭髮，將嗓音放得柔緩道：&ldo;你父親樣樣都不輸若諼的父親，只是因為她父親是嫡子，所以皇上讓她父親世襲了你爺爺的候爵之位。&rdo;

凝煙仰著小腦袋驚奇地問：&ldo;嫡庶有這麼大的差別嗎？&rdo;

程氏鄭重的點點頭：&ldo;一個天堂，一個地獄。&rdo;

凝煙愁眉苦臉道：&ldo;姨娘，我該怎麼做？&rdo;

&ldo;竭盡全力，討老夫人的歡心。&rdo;

凝煙似懂非懂。

母女娘正說著話，拾花拿了幾張狗皮膏藥走了進來，奇怪地問道：&ldo;奴婢看見咱們家老爺站在門外，怎麼沒進來，反而走了？&rdo;

程氏怔了一下，接過膏藥，看了一眼，立刻摔在拾花的臉上，勃然大怒道：&ldo;你這奴才竟然也敢學著外人欺負我，居然拿這種膏藥來糊弄我！&rdo;

她越說越氣，揚手一掌打在拾花的臉上，打的拾花一栽，這邊臉上又是一下，登時拾花黃瘦的兩腮紫脹起來。

拾花忍不住哭了起來。

程氏更是惱怒：&ldo;你還有臉哭！&rdo;拔了頭上的簪子，向拾花臉上亂戳。

拾花一面躲，一面哭著道：&ldo;姨娘，這事怪不了奴婢，奴婢當然想拿虎骨膏，可週大娘說姨娘又不是什麼金貴人，些些扭傷只需熱水敷一下就行，便是狗皮膏藥都太浪費了。&rdo;

程氏停了下來，懷疑地盯著拾花：&ldo;她真這麼說？&rdo;

拾花一面哭，一面怯怯地點頭。

程氏氣得捂住胸口，門外拾葉稟道：&ldo;廚房媽媽送飯來了。&rdo;

程氏收了怒氣，滿臉堆笑，欠了欠身道：&ldo;有勞媽媽了。&rdo;

那個婆子將兩個食盒放下，笑道：&ldo;姨娘請慢用。&rdo;

貌似恭敬，可舉止卻是輕慢。

待那位媽媽離開，程氏立刻斂了笑，啐道：&ldo;什麼玩意兒。&rdo;

拾葉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