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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寧忽的眼一眯,那丫環真的是見她就跑,這人她沒見過。
「你站住。」鳳寧一聲喝,把那慌裡慌張的丫環鎮住了。鳳寧踩著大步子過去:「你是哪個院的?」
「奴婢,奴婢是衣房的丫環。」
「衣房?」衣房管府裡裁衣、縫補、洗衣的,鳳寧沒由來的心裡咯噔一下,厲聲問道:「你看到我,慌什麼?」
「奴婢,奴婢只是想起還有活沒幹,著急回院裡去,並非看到夫人慌張。」
「你叫什麼名字?」
「夏兒。」
鳳寧盯著她不說話了,那夏兒頭也不敢抬,慌道:「夫人若無事,奴婢回院幹活去了。」鳳寧沉著聲「嗯」了一聲,夏兒急急行了禮,轉身小跑步走了。
鳳寧迴轉自己屋裡,叫來了小青:「我想做兩件新衣,這事歸誰管?」
「以往夫人的新衣都是萍兒找外頭的製衣鋪子制的,稟了餘嬤嬤撥了錢銀便是。」
鳳寧之前聽小青說過,萍兒就是她那個病逝的陪嫁丫環。她在心裡嘆氣,這家子看來在衣行住行上真是沒虧待她。小青看她不說話,又問:「夫人要制新衣嗎?」
「嗯,想看看新樣式,你知道我以往在哪家制的嗎?」
「知道的,就在城東碧衣閣,那裡頂有名氣。」
「哦。」鳳寧應著:「那你們的衣裳呢?」
「下人們的衣裳全是府裡衣房給制。」
「包括萍兒的吧?」
小青不解怎麼問起這個,但還是答了:「是的,當初萍兒的衣裳也全是衣房給制的。還有些縫補繡花,淨衣潔被的事,全是衣房。」
鳳寧想著,那如此說來,衣房的丫頭跟各院裡的丫頭們該是關係不錯,誰不想能拿得好衣裳啊,最起碼她們有的是機會接觸。
第二日,鳳寧拿了件衣裳,扯下了佈扣,剪了襟線,親自去了一趟衣房。衣房院子不大,掛著了晾衣的竹杆,一間屋子裡幾個丫環正在忙著手裡的活,看到鳳寧來了都吃了一驚。鳳寧細細一瞧,那個叫夏兒的也在,她看到她,眼裡閃過慌亂。
鳳寧一笑,筆直朝她走去:「你叫夏兒吧,昨日我們見過,我想起我有件衣裳壞了,小青又不在,所以我自己送過來了,你幫我補補可好?」
那夏兒定了定神,接過了衣裳,應了。鳳寧若無其事的在屋子裡這摸摸那看看,跟丫環們閒聊幾句,管事大娘聞訊進了來,鳳寧客套的問了問寒暖,幹活辛不辛苦,一屋子人尷尬的虛應著她。
夏兒很快把鳳寧的衣裳襟線和釦子都補好了,鳳寧笑著贊她手巧,謝過後拿了衣裳離去。走到門口,鳳寧忽的轉身道:「對了,夏兒,還有件事。」她清楚的看到夏兒臉上從鬆口氣迅速轉為防備的神情,輕輕一笑:「我要制兩件新衣,之前該都是萍兒替我挑的,你與她相熟,想來知道我的喜好,況且你手巧,看得懂做工好不好,不如就你陪我去吧?」
夏兒臉色發白,鳳寧道:「就明日吧?」她望向那管事大娘,對方慌忙點頭應好,鳳寧這才滿意一笑,離開了。
她走出衣房,臉色沉了下來。非常好,她說夏兒與萍兒相熟交好,沒有人顯露驚訝,看來確是如此。如此來看,這夏兒身上還真能挖出些什麼秘密來。
可第二日,鳳寧沒能把夏兒拉出門,原因是夏兒病倒了。她這病來勢洶洶,昨日好好的一個人,不過半天功夫,竟然發起高燒來。
病倒的僕人有單獨的屋子養病,以免傳染了通鋪裡的其他人。所以夏兒被轉到了小屋裡,鳳寧的身份不方便進去,她託了小青去探望。小青回報,說是燒得挺厲害,喝了草藥也沒壓住,餘嬤嬤已經讓陳大夫過去給她瞧病了。
鳳寧覺得這事透著古怪,難道這夏兒故意把自己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