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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此再好不過了。&rdo;曲牧亭說道:&ldo;我讓小蘇跟著姑姑去拿藥。&rdo;
小蘇一臉的糾結,期期艾艾的不想走,被曲牧亭推了一把:&ldo;還不快去。既然說了要幫雲娘,那總該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著她吧?有什麼事,我擔著。&rdo;
&ldo;可是夫人……&rdo;小蘇撅著嘴,還想再說點什麼。
&ldo;去吧去吧,不會有事,乖。&rdo;曲牧亭拍拍小蘇的腦袋,哄孩子一般把人哄走了。
等煎好了藥,雲娘坐在床邊捂著肚子,臉色也有蒼白,連曲牧亭過來,沖她笑了笑說道:&ldo;藥好了是嗎?給我吧。&rdo;
這種時候曲牧亭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看著雲娘決絕的將碗裡的藥喝乾,只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極溫潤的女子,偏偏命運是如此的不公平。
&ldo;我認識他的時候,還小,那時候家裡窮沒有吃的,他常常把家裡的窩窩頭藏起來拿給我吃。&rdo;雲娘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只是臉色卻越來越蒼白:&ldo;那時候就想著,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他,給他洗衣做飯生孩子。&rdo;
&ldo;後來,我娘病死了,後娘帶著倆孩子,家裡就更揭不開鍋了,老爹沒主見,後娘就說讓賣了我。那時候小,不懂事,只想著能吃口飽的。&rdo;
&ldo;就跟了花英姑姑。姑姑心善,並不強迫我們接客,再加上又小,就在樓裡學藝,這一學就好幾年。&rdo;雲孃的氣息有些弱,額頭上也開始冒冷汗,曲牧亭曲牧亭知道應該是藥效到了,找了塊手帕給她擦汗。
&ldo;那幾年裡日日夜夜都惦記著他,想著什麼時候能攢夠錢,贖了身就去找他。可單憑彈琴唱曲兒怎麼可能攢夠贖身的錢?最後還是接了客。&rdo;雲娘閉上眼睛,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拽著床單,蜷縮成一團,死死的咬住嘴唇,真的是疼的厲害了。
曲牧亭看到有血水順著雲孃的大腿開始往下流,知道她這會兒正是艱難的時候,握住她的手,給她支撐:&ldo;以後就好了,都會好起來的。&rdo;一個窩窩頭,誤了這麼多年,希望以後真的能好起來吧。
&ldo;對,我要成為頭牌,我要讓全城的男人都為我瘋狂。&rdo;雲娘痛的一縮,恨恨的說著自己的誓言。
&ldo;那你要努力了,我這棠英樓的頭牌可不是說說就能當的。&rdo;花英姑姑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把曲牧亭拽了出去,語氣不太好的訓斥:&ldo;讓你陪著,不是讓你……你就不知道避諱點嗎?都說了前頭有客,等我來了再給她藥。&rdo;
&ldo;她自己端著藥就喝了。&rdo;曲牧亭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對這樣的花英姑姑,氣勢就矮了三分:&ldo;我陪著,不也一樣嗎?&rdo;
&ldo;那能一樣嗎?&rdo;
正說著就聽見裡面雲娘一聲慘叫之後,就沒了動靜,曲牧亭一慌,就要往裡近,被雲娘一把拽了回來:&ldo;你跑什麼!這是胎兒落下來了。好生在這兒待著,你一個姑娘家的,這些汙穢的東西不能看。小蘇,看好她!&rdo;
說完就進去了,不大會兒的功夫就見花英姑姑拿著染了血的被褥從裡面出來,大片的血跡可以想像裡面是什麼場景,曲牧亭連忙捂著小蘇的眼睛,不讓她看見,也有些後悔,不該帶著小丫鬟過來了。
如此折騰了大半夜,等收拾乾淨的時候天色也將明瞭,曲牧亭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面依舊喧鬧的男男女女,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夜場的酒吧,一樣的燈紅酒綠,一樣的耳鬢廝磨,沉迷聲色的男女各自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