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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鬼鬼祟祟在桌底下看搞笑影片。

正是好笑的時候，前門那邊傳來一道嚴肅的呵斥聲：&ldo;第三大組那兩個同學！躲在那裡搞什麼！&rdo;

林軟被嚇到心臟頓停半拍，她抬頭，年級組長站在門口，滿臉怒容。

死定了。

從教導處回來時，林軟慘白著一張臉，眼眶紅紅，眼睛濕漉漉。

喻子洲也是面如菜色。

晚自習剛好下課，林軟徑直往自己座位走，一聲不吭。

梁芷識趣起身，問喻子洲：&ldo;怎麼了，你們還好吧？&rdo;

&ldo;手機被沒收了，還要扣我們班的分，明天早自習的時候估計會通報批評吧。&rdo;喻子洲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得若無其事，只是聲音明顯提不起勁。

林軟坐在座位上默默收書，顧雙雙李曉薇她們都過來了。

&ldo;軟軟，你沒事吧？&rdo;

&ldo;你哭了嗎？&rdo;

林軟搖了搖頭，好半晌才蚊子般吶吶出兩聲：&ldo;我沒事，你們先走吧。&rdo;

顧雙雙還想再開口，林軟望著她，一直搖頭。

見她紅著眼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的樣子，李曉薇扯了扯顧雙雙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話。

走開一段距離，李曉薇才小聲道：&ldo;軟軟面子薄，讓她一個人安靜安靜吧。我們先回寢室，幫她接熱水。&rdo;

顧雙雙還是有點擔心，一步三回頭。可不得不承認，李曉薇說的也有道理。

收拾好書包，她又到林軟座位前交代道：&ldo;軟軟，我們先回去了噢，你早點回來，我打好熱水等你。&rdo;

林軟伏在桌上，默默點頭。

林軟招人喜歡，好些住宿的同學都想來安慰她，只是見平日裡跟她交好的顧雙雙李曉薇都近不了身，也不敢再上前。

教室裡的人漸漸走光了。

林軟只覺耳邊一片寂靜。

從臂彎裡冒出頭時，頭頂的白熾燈光明亮又晃眼。

偌大的教室空蕩蕩一片，只剩下她一個人，身旁的周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她說不出心裡什麼感受。

把眼淚擦乾淨，垂著腦袋繼續收拾書包。

這時，身前突然籠罩起一片陰影。

她仰頭，竟是周漾。

周漾手裡提了一袋子小吃。

炸雞排，關東煮，鐵板燒，蘇打水。

林軟怔怔，看著周漾把吃食一樣樣擺到桌上。

關東煮的蓋子開啟，裡頭還往外冒著騰騰熱氣。

&ldo;哭夠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攢點力氣再繼續哭？&rdo;

周漾坐在喻子洲的桌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不知是不是因為教室光線明亮，林軟覺得這些小吃的顏色特別好看，油亮亮的，香味也直往鼻腔裡鑽。

她無聲地哭了很久，確實有點累，還有點餓。

看了半晌，她吞吞吐吐道：&ldo;教室裡不能吃東西的……我們班攝像頭一直開著。&rdo;

&ldo;你上晚自習連影片都敢看，這都下晚自習了，吃點東西算什麼？&rdo;

周漾忍不住出言嘲諷，可話剛說出口，見林軟又要垮下去的樣子，他又很不自在。

&ldo;行了，吃吧。我剛剛看過，隔壁機房的小哥都下班了。&rdo;

林軟下意識去看攝像頭，內心掙扎半秒，默默伸手，去拿雞排。

她小口小口吃，也不敢跟周漾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