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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陳純芳的院子。
純歌坐在鋪了貂絨大氈子的黃花梨仿竹椅上,聽陳純芳和大太太還有陳純瑤陳純荔說話。
看著四周擺設的鬥彩花卉鳳鳥魚紋瓶,鑲寶石紅玉屏風,還有陳純芳身上穿的鎏金大紅色揚縐銀鼠裙,案上一兩千金的紅玉香。
管家的媳婦,越過了既尊又長的太夫人。
純歌隱隱明白,為何太夫人先前說出那番話時,大太太會有那樣怪異的神情。
可既然知道,大太太為何不勸勸陳純芳,進來的時候,還說這屋子裡的擺設也太陳舊了,丟了國公夫人的顏面,讓陳純芳早日淘換掉。
純歌想著這些的時候,就看見大太太不知道跟陳純芳說了一句什麼話,陳純芳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射了過來。
純歌覺得駭然。
這個大姑娘,剛才進來的時候,聽著說話還透著一股閨閣少女般的嬌憨,音色婉轉,突然變起臉來竟是這樣的嚇人。
陳純芳打量了純歌幾眼,抬抬手,鋪著厚厚脂粉也掩不住病容的臉上是微微笑意。
“十三妹妹,怎的不說話。”
陳純瑤哼了一聲,道:“大姐姐,您不知道,十三妹在家時,就是不喜說話的,總愛折騰些別人弄不懂的玩意兒。”陳純瑤說著,就把純歌幾年前在家裡叫下人幫著做魔方玩的事情講了出來。
純歌在旁邊汗顏。
多早前的事情,自己也不過實在是無聊,才想著看看能不能做些打發時間的玩意兒。陳純瑤卻一直拿著這件事在別人面前將自己說的像是一個整日神神叨叨的神婆。
純歌在旁邊汗顏。
第三十三章 姐妹(下)
陳純芳聽的捂唇嬌笑,還咳嗽了幾聲,大太太見了急忙讓陳純瑤住了口。
“十三妹妹,還是個妙人兒呢,喜歡料理木匠活計。”
時人分士農工商,木匠屬工籍,並不是什麼夸人的好話,陳純荔和陳純瑤聽了在旁邊笑。純歌睫毛輕顫幾下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的蒼白著臉道:“大姐姐,我只是在家閒的慌了,又不會詩詞,想打發時間。”
陳純芳和大太太見到純歌這等怯怯又不敢反抗的樣子,立時想到了家中那些被調理的安安分分的妾室。
聰明倒是聰明,不過都是些鼠膽子一樣的人兒,再如何也不敢做出什麼翻天的事情來。兩個人就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滿意的眼神。
陳純芳急忙道:“瞧你,我不過是姐妹之間說幾句玩笑話,你可別哭,要不三嬸子知道了,該說我欺負你了。”
純歌咬緊唇,神色越見蒼白沒有說話。
陳純荔和陳純瑤瞧著,覺得高興。
一路看,大太太對十三這丫頭照顧有加的,還以為都選定了人。沒想到這丫頭卻不討大姑娘的喜歡!
早知道,就該早些在旁邊使絆子!陳純瑤後悔自己沒有早講出純歌愛做玩意的事情,陳純荔卻在心裡歡喜陳純瑤當了出頭鳥,幫自己對付了純歌。
蠢東西,這趟上京是來給人做平妻的。可是要跟大姑娘處在一個屋簷下,當著大太太的面,拆陳純歌這丫頭的牆,倒是把陳純歌打壓下去了,可大太太和大姑娘難道就不會覺著這樣能對姐妹下手的人,將來進了國公府的門也會不安分於國公府這個平妻的位子!
說來說去,不過是給我做了嫁衣裳!
日暮時分,純歌坐在回陳家的馬車上,風雪已停,街面上的積雪已經被衙役驅使著牢裡的犯人清掃了不少。
國公府這一段行程,純歌覺得憋極了,這樣猜度過去猜度過來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琥珀捧著碧綠色的藥膏,翡翠拿著紗布,給純歌手背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翡翠一邊抹藥,一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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