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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看見人有身子回來了,又要改變主意,用性命威脅家中長輩。
要是李家有個這樣的畜生,自己寧可一劍殺了,也不留著給族人抹黑!
純歌臉上滿是冷冰冰的笑意,“說是不知道,一個大活人住在院子裡,只怕不是不知道,是裝作不知道,都把我十姐當傻子!”
想到陳純貞曾經還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說要親手解決事情,純歌忍不住又掉了眼淚,抓著李建安衣襟,軟綿綿道:“你不知道,我那次過去看十姐,逼她說了狠話。她後頭還叫人捎訊息來給我,說家裡趙大夫人和趙老夫人都護著她,幫著她,她一定有法子料理好那個鄒姑娘的事情。誰知道人竟然是……”
以前每回提到鄒姑娘,純歌只是覺得這可能也是個被人利用的女子,或許心機叵測,大多也該是身不由己,可這個時候再說起來,純歌只覺得有一種熱血直衝到頭頂,恨不能人現在就站在面前,好讓她能夠碎屍萬段。
第一百五十四章 傷逝(下)
李建安粗糙大掌憐惜撫摸過純歌的臉,“像你說的,人藏在家裡,哪能不知道。十姨聽說了,就想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趙大夫人院子裡碰到趙熵陪著那個鄒姑娘賞花,一時動了怒,上去打了趙熵一耳光,兩方扭打起來,十姨摔在地上,就難產了。”
純歌恨得直咬牙。
李建安是男人,從不喜歡說人是非。
可什麼叫做扭打。
但凡是個男人,明知道自己妻子懷有身孕即將臨盆,先前還被氣的躺在床上氣息奄奄過,有點良心的都不會再動手,只會小心容忍。
結果卻是扭打。
是趙熵跟著那個鄒姑娘打陳純貞一個,還是趙熵在旁邊看著鄒姑娘動手,偶爾幫忙,抑或根本就是趙熵下的狠心。
一想到這些情景,純歌就覺得忍無可忍。
李建安看她氣的渾身發抖,急忙伸手抱住她,“好了好了,你先好好歇息,等我明天過去趙家再來告訴你訊息。”
說著就叫人送清淡的粥食進來。
純歌搖頭說不想吃。
李建安沉著臉道:“那也得吃一些,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不過不是說好了,要好好保重自己,才能幫忙解決別人的事情!”很有幾分嚴肅的味道。
純歌定定看著李建安,最終還是屈從,只不過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趙家!”臉上神情是不容否定的決絕。
李建安張口就想拒絕,卻在看到鈍歌那雙亮晶晶又盛滿傷痛的眸子時,無聲妥協了。
這樣嬌弱又隱忍倔強的傻姑娘,實在讓自己沒法拒絕。
看到李建安點頭,純歌眼裡就翻滾著深沉的感激,一下子坐起來,撲到已經穿好鞋站在床邊的李建安懷裡。
“李建安。”
李建安嚇了一跳,忙忙伸手把她摟住。
嬌滴滴的聲音,平常只會在最情動的時候喊出來,讓李建安覺得渾身上下有種酥癢到極致的慾望。
可在這個時候,只讓李建安覺得被人信任和依賴,心裡就滿是暖意。
笑著摸了摸純歌的頭,哄孩子一樣道:“好了好了,咱們先吃飯,吃過了你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咱們一起過去。”話到這裡有幾分猶豫,卻還是說了出來,“你有身子,不能去見最後一面,不過可以親手選一件常用的衣服,挑一樣你喜歡的首飾放到她冥盆裡。”
這樣溫柔的聲音,流露出的卻是尊重和理解。純歌忍不住淚盈於睫。
這個時候的風俗,要是父母家人俱在,年少就死了的人,在世的父母家人,兄弟姐妹,凡是算得上,關係好的,都會挑一樣平時近身佩戴的東西陪著下葬,一起入土。寓意讓死者在陰間也能時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