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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凇輕輕咬著手指甲,認真思考著對策:「如果……不上機甲,只是負責主機板資料維護之類的事,我應該沒有問題。」他記得,江述維所在的機甲處理科第三支隊,也包含機甲主系統資料的梳理和測試的工作,只因為許多問題要配合實操檢測才能看出來,所以才對維護人員有特殊的操作要求。
但如果只是資料分析,和他在實驗室裡做報告應該大差不差。
想到這裡,林凇看向江述維,卻被「自己」此時因為糾結而倍顯扭曲的表情嚇了一跳,緩了神後才伸出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你聽到了嗎?」
江述維見林凇對自己的工作了如指掌的模樣,只覺得納悶:他們支隊雖然不算正規的軍區編制,也沒有多少涉及機密性質的工作內容,但凡是有心瞭解,這些並不是什麼難查的內容。
但問題就在於,外界鮮少有人會將目光放在他們這些僅負責日常維護工作的後勤維護工種上,更別提區分各個支隊具體負責的工作了,就算是三隊長結婚十多年的伴侶,至今也沒能記清他到底在做什麼。
林凇,他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多呢?
「我……學院,和你們科系研究院有合作的實踐基地,我的,教授,他研究方向和這塊有關,我是從他那裡知道的。」
聽到林凇忽然的開口解釋,江述維一愣,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不小心問出了口。
林凇回答的語氣並沒有什麼異樣,甚至見他沒有反應,還又補充了一句,「實踐基地的名額有限,一般導師都會優先帶手下的博士生過去,我,還沒有去的機會。」
林凇顯然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只斂下眼,避開對方狐疑探究的視線。
「是這樣嗎……」江述維仍有些半信半疑。
「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林凇假裝沒聽到,「我,能和你教授……不對,和你的領導說,我因為車禍,留下了一點腦震盪的後遺症,短期內……沒辦法上機實操嗎?」
不確定自己的這個辦法能不能得到對方的贊同,他的語氣裡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試探。畢竟他只是短期內擁有了這具身體的主導權,萬一因為自己的擅自決定而影響了江述維未來的事業前途,這份愧疚,他恐怕花一輩子的時間都沒辦法彌補。
可一旁的江述維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嘲弄道:「腦震盪?就憑我的身體素質,區區一個腦震盪,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先前老杜測試機甲中控反應時被意外甩了出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兩天後就跟沒事人一樣上機了。」
「alpha的身體素質,可遠比你想像中要強大多了!」
江述維習以為常地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打量著他,目光嘲弄,一副「你們oga果然只有這麼點出息」的憐憫表情。
林凇做了個深呼吸,仰頭直接與他對視:「那不然呢,你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江述維一噎,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所以然,最後只能梗著脖子嘴硬道,「那,那不然你就,勉強,演一下咯?」
和三歲小孩一樣幼稚。
內心的煩躁又往上加了一層,這種完全無法預知未來走向的感覺讓林凇內心十分煎熬,他甚至都有些後悔昨天在醫院為什麼腦袋一熱就答應了江述維——這所謂的「一個月為期限」,根本就對事情的解決毫無幫助,只是一個不想處理現狀用來逃避的藉口而已。
差別只在於,他們兩個人想要逃避的事情不同罷了。
沉默的時間一長,氛圍愈加顯得尷尬起來。江述維多少能從對方發沉的臉色裡覺察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無理取鬧。
但說都說了,想再收回也不可能,那就索性這麼憋著和林凇較上了勁兒。
「明天早晨我先過去看看,」林凇不想在這種無聊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