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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江述維被老頭子一慣的招數駁得不耐煩,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忍不住回頭看向房間的方向。
姆父不知拉著林凇在說些什麼,緊閉著的房間門內久久都沒有動靜。
「明天我和你姆父就走了,過兩天案卷報告應該就會出來,」江朝冬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一張小小的身份卡遞了過來,「這個你拿著,程宣和聶詠明的後續調查,你過去盯著點,有什麼進展和我說一聲。」
小小的磁卡被套在銀灰色的皮套裡,江述維看著那張身份卡,上面「關聯人」三個燙金大字折射出層層金光,由江朝冬親手遞過來,像一種無聲的許可。
承認他,在這件事上同樣擁有決策權的許可。
江述維慢慢伸手接了過來,磁卡的方邊有些膈手,沒等他好好欣賞完卡面全貌後,江朝冬的聲音便再次響起:「程宣的事,你別多想。我會儘快安排軍中的心理醫生給你做一個風險評估。」
「這些年你入伍體檢始終不合格……我承認,我的確有自己的私心,但你始終沒有合格透過,這也是事實。」
「可是,倘若這其中,真的有程宣借治療之便從中作梗的原因在,」江朝冬語氣頓了頓,看著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得這麼大的小兒子,臉上微微揚起一個笑容,「那我真的會很期待,當你重新回歸到起跑線,鋒芒畢露的時刻。」
久久背負在心上的重擔忽然被人不小心戳了個洞,江述維抬眼看了看父親,那臉上欣慰而自豪的笑容,從來都只是在面對兄長時才能見到的神情。
掩蓋著當年事件真相的迷霧逐漸被揭開,江述維這才發現,那抹伴隨著自己人生成長過程的執念,竟輕而易舉地,便這麼實現了。
理所應當得,像那本就是他該得到的稱讚。
鬆懈後的心忽然察覺到一絲微妙的荒唐,江述維沒有應話,只是將那身份卡丟在玄關處,抬眼看向面前的父親。
「關於程宣,你們掌握的資料有多少?」
江朝冬將他的態度和動作看在眼裡,沒有出聲指責:「在當年事發前後,他正在首都的a大任職,課表和出勤情況我們都核對過,他並不具備犯案時間。」
「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確定他並沒有直接參與,可能只是知情人之一。」
「這點推論,是從他被溫切斯特帶走後,才得出的吧?」江述維笑了一下,「因為『獨狼』從不會在沒有拿到確切證據前,輕易動手。」
見江朝冬沉默以對,江述維沒忍住嗤笑了一聲:「宴席已開,讓賓客主廚做飯就算了,還被倒追著餵飯的主人家,我可真是第一回見。」
江朝冬拿不出任何可以反駁他的話,想到自己親自監督調查組整整十八年,沒有任何進展,還放著罪魁禍首之一的人一路晉升到了最高位。而獨狼親自接手後,沒三個月就接連抓出了這麼多相關人士。
越想越丟臉,江朝冬擺了擺手頭一回在小兒子面前露出沒出息的表情:「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總之事情的情況就是這些,程宣和聶詠明的事你多看著點,不要犯渾就行……」
最起碼,得首先搞清楚程宣的身份立場。
他在整件事情裡扮演的角色,他同意為江述維做心理治療的動機和目的,以及他所知道的其他內幕訊息,這些都是關鍵的突破口。
身後的房間門被開啟,父子倆默契地同時停止了談論側身看去。
瞥了一眼,江述維很快又再次回頭,看向跟在姆父身後面紅耳赤卻還強裝著鎮定無事的人,歪頭問道:「怎麼了?」
「……」林凇抬頭看向他的眼神裡,情緒一言難盡,只是緩慢地,搖了搖頭。
「沒什麼大事,我只是叮囑了幾句而已。」
林凇默默地低下頭,想著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