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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霧在腦海里設想一下,根據影視劇情節,她應當扭頭就跑,那這位男主角會跟在她後面,拉住她的胳膊,一根筋地喊——「你聽我解釋」「我和她沒什麼」。
若真是那樣,她會不會配合地演一下,我不聽我不聽。
事實則是霍以南追過來後很自然地從她手裡拎過袋子,順道問:「今晚吃什麼。」
看,他其實是比影視劇裡的男主更不要臉的,他還能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時霧盯著他,笑兩聲,是嘲笑沒準,就是不知道笑他還是笑自己。
袋子裡的東西不輕不重,都是些瓜果蔬菜,還有些豬排骨。他們曾在小破出租屋裡度過一段艱難的冬日時光,那時最愛窩在幾平米的臥室兼廚衛客廳為一體的房間裡喝濃湯,偶爾奢侈地做上一次玉米排骨湯。
時隔多年,冬日和湯的味道都不會有太大的差別,但兩人再站一起,怎麼都不是那個味了。
時霧薄唇輕抿,笑不達眼底,霍以南終是忍不住了,騰出一隻手去摸她的發,低聲解釋,「霧霧,你總得給我一個合適的機會解釋。」
言外之意,這不是三兩句就說得清的。
時霧還是沒開口。
她就像個啞巴觀眾,一句話沒有,只想看看這個人怎麼表演。
霍以南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犯了錯,提她的東西,像個保鏢似的跟在後面來到家門口,給開門,關門,找拖鞋。
他似乎沒發現這個房子空了很久,很自然地去廚房。
他做什麼事都不差,幾乎樣樣精通,只是慢慢回歸霍家少爺這個身份後鮮少再做些對他前途沒益處的事情,包括進廚房。
今日份他難得做一頓晚餐。
大男孩圍上她的碎花圍裙,彷彿一切如常。
時霧也不捅破,在客廳裡看電視,身子依靠著抱枕,盤膝而坐,時不時因為綜藝節目裡的搞笑片段而笑出聲,眼神專注且認真。
窗外涼風漸起,屋內和寧安詳。
是在霍以南發現家裡調味的鹽用完,邊褪下圍裙邊準備去買,經過客廳時順道看她一眼時,氣氛才稍作改變。
綜藝節目笑過便忘,回歸現實,時霧不經意地一眼和霍以南對上。
平心而論,這些年他身上的少爺氣質愈發濃鬱,越發脫離煙火味,昂貴的衣料在猶如天生衣架子的他身上似錦添花,精緻的面孔早已適應忙碌生活,眉眼間早已掛上成年人的薄涼。
不小時間的對視後,霍以南先打破平靜,唇角上揚,彷彿還是當年風華正茂的少年,「沒鹽了,需要我帶點什麼回來嗎?」
「嗯……」時霧抿唇,好似想那麼一想,「你和她上過床嗎。」
「……」
霍以南手中的圍裙掉落在地。
誰能料到會問這種問題。
又是在風平浪靜的時候。
鹽買回來了,問題,並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在一桌熱乎飯菜擺到跟前,雙雙入座後,霍以南才開那口:「我說沒有的話,你是不是不會信。」
時霧筷子夾著鮮嫩的魚肉,都不抬頭看他,「嗯。」
他強調:「沒有。」
她輕輕咀嚼。
其實有沒有都不太重要了。
就像他開始解釋,他是有難言之隱,因為,父親依然不想讓他們在一起。
原因就太老土了,時霧也不意外。
她也能明白,霍以南夾在兩難之間,所以想在霍老麼面前營造出一種他是花心少爺的形象,在她和其他女孩間周旋,這樣,霍老麼就認為自己兒子不是個為感情耽擱正事的人。
花花少爺嘛,再正常不過。
霍以南最後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