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自陳(第1/6 頁)
夏訴霜在後門院子裡踱步。
晉王府的花木置景精巧,古樹下的花盆一盆疊著一盆,水流自花盆間的溝道如瀑布洩下,精緻多姿,水聲潺潺。
她想靠近去聽屋中二人說了什麼,但近山近水一直跟著,明顯就防她一個人。
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折著葉子發呆。
近山嘆氣:“可惜這兒是晉王府,若是在國公府的地牢,進門先不必問,非得大刑全過一遍,等筋骨鬆了,就不會嘴硬了。”
近水道:“周將軍是沙場歷練過的人,應是能扛得住的。”
“你們在說什麼?”夏訴霜抱臂走到他們面前,要找碴的樣子。
近水笑了笑,“女師父,我們只是閒聊而已。”
“閒聊著怎麼把周將軍屈打成招?誰教你們的,難道阿霽從前也這樣?”她用下巴指了指裡面。
近山心直口快:“世子從未屈打成招,我等看不過他罷了。”
“你們為什麼……”問完之前夏訴霜有些猜到了答案,換作了警告,“反正,你們要審的問就問,不要欺負他。”
她又站到了瀑布面前,不看他們。
“不要欺負他。”近山趁她看不見,無聲地學了一回,被近水一拍後背。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近水繼續道:“您這時候出現,當真不是對世子另有所圖嗎?”
近山幫腔:“就是,女師父有什麼想要開口就是,反正主子就是命給了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還拐彎抹角地做什麼。”
夏訴霜被他們說得面臊:“我什麼都不要,更不會害他。”
可近山不信,還拉著聲兒地催:“您要什麼就說吧,最後再一走了之就是,這罪過世子就是背不起,也會幫您背的。”
夏訴霜惱了,叉著腰走過來:“你們為何覺得我就是不懷好意來的?”
近山躲在近水後邊,嘟囔個不停:“才和主子斷絕關係,第一日又對他好,正常人誰不覺得有圖謀。”
夏訴霜不服氣:“我不該斷絕關係?不該說那些話?你們主子的書讀到狗肚子裡去?我一定要丟了禮義廉恥,跟他攪和到一起?”
近山近水雙雙瞪大眼睛,將手指豎在嘴邊:“噓——”
可惜晚了。
後門被開啟,宋觀穹坐在輪椅上,看向三人:“鬧什麼?”
兩個縮起了脖子,夏訴霜不至於怕他,問道:“鳳西……他走了?”
“走了。”
夏訴霜阻住近水,去幫他推輪椅,順道將門帶上,不讓他們進來,“你也懷疑我上晉王府的用心?”
宋觀穹搖頭,道:“你覺得我為什麼將周鳳西留到最後問?”
“我倒是想知道,可你把案子捂得死死的,一句的口風都捨不得透露。”
“我懷疑就是他殺了老晉王。”
輪椅一停,夏訴霜扣緊椅背,“他承認了?”
鳳西哥哥不該在這
時候承認。
“沒有。”
“那你有什麼證據?”
周鳳西離開之後,分明老晉王還“活著”,她留下的線索,只會讓阿霽查到自己身上。
偏偏夏訴霜不能開口與他辯解,畢竟此時的她應該毫不知情。
宋觀穹又是不答,眼裡卻寫得明白,這不是她該問的。
夏訴霜辛苦籌謀要替周鳳西脫罪,哪會輕易放棄,“我不信他會殺了人,還好好待在京城,若你確定是他,又為何還放他走?”
宋觀穹不答反問:“你可知道師祖為何給你收兩個徒弟,還偏偏是建京高門出身?”
她一愣,這事和老晉王的案子有何干系?
不過好像確實如此,“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