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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那粗得有如樹樁子的臂膀,再怎麼躍躍欲試,也沒人願出頭給大夥來看這個熱鬧——優勢太明顯,根本沒什麼懸念。
黑人沉聲道:“你們可以兩隻手一起上,而我永遠是一隻。獎品就是這些銀兩!”
幾塊官銀被搭成了個小塔,那元寶上面的尖兒讓它安身不住,顫微微的放著銀光誘人。
冷場了好一會,泰迪不耐煩了,“我說,都是些爺們不是?要是實在不敢上,這樣,你們可以多來兩個,只須掰動我一隻手,銀子照拿!”
這下水兵們再掛不住了。有人沉喝道:“猶那黑廝,卻莫在俺們大宋來欺人!俺也不圖你銀兩,只上來與你放對,看看你是不是真是鐵鑄的!”
這人也豪氣,上來懷裡一掏,卻摸出一把銅錢,桌子上一擲。“不論輸贏,俺鄭老夭這幾十個子兒就請大夥吃酒!”
轟然叫好聲中,這鄭老夭作了個四方揖,方坐下伸手。黑人微微一笑,也是伸手出來只一握,鄭老夭臉色頓時變了。
他知這黑得炭也似的黑人力大不假,但從沒想到會大到這般。那手力一握,竟似鐵鉗夾了下,卻是痛楚不堪。“你用雙手吧。”黑人似是能看穿他的想法。
再顧不得丟不丟人,鄭老夭雙目圓睜,嘿然出聲中兩手一齊搭了上去,在眾人瘋狂尖聲的打氣聲之中,這大宋第一次歷史開創式的掰腕子開始了。
不到半天時間,泰迪桌子面上已經是放滿了銅錢,高高低低堆得四面全是,不時掉下幾個在甲板上亂滾。若在平日,必是讓人眼熱心跳,可現在望也無人望去。
從鄭老夭開始,不管是自認力大的還是公認有把子力氣的,沒人討得一分好去。
若只是輸了那也就罷了,可是輸得一塌糊塗,被人家行雲流水一樣簡直就是自然而然的放翻,這也太讓人失了面子——
輸得急了,就有人要兩人一齊上。泰迪無可無不可,仍是一幅叫人恨得牙癢癢的雲淡風輕般的模樣。這時已經不是銀子的事,而是面子大過天,再要輸下去,水軍從上到下可就沒人能見得人了。
一眾水軍包括鐵三兒,面目陰沉著把不大的桌子圍得密不透風,知道的明白是在賭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搞全體出殯儀式。兩個人三隻手,加上泰迪就是四隻,這下他終於不再是那麼寫意輕鬆,一滴滴汗水看著就從額頭滴了下來。
掰手腕兒,規矩是肘兒不能離桌,而對方兩個人三隻手,本身就是一個穩固的三角形,可以說本身就已經立在不敗之地了,但兩個人卻仍是面色凝重無比,額頭的汗滴比起泰迪只多不少。
這黑廝實在太難贏了。那老樹樁似的胳膊也真的好似樁子一般,落地生根,硬是撼不動半些。相持良久,幾隻臂膊硬似焊在空中了也似,卻是一動也不動。
但兩個平日自持大力的水兵,面孔卻慢慢蒼白了起來。周邊水軍個個苦了臉,恨不能用吹氣去幫自己這邊,一串心火直只是向外去冒,卻無半點辦法。
“住手,算平吧,我扳不過了。”只能是黑人來打這個圓場,三人徐徐收力,那兩人只覺得胳膊肘兒又是痛來又是麻,竟已不像是自己的也似。
有人不忿,怒道:“光比一樣算得什麼?你這黑漢子,敢同俺們下水去摸魚麼?一人一條小舟,只往深海里去!輸了的,乾脆就莫再回來了!”
“俺會飛刀!這位黑爺,讓你三刀,俺跟你比準頭!”……
紛紛嚷嚷,黑人只是微笑。“這些我都不行。好吧。認賭服輸,算我輸了。”
眾人啞然。既然認輸,再去窮追猛打似也無甚意思,但就此放手那也心中不甘。
“這卻是算得什麼……”有人嘀咕,但無論再說些什麼也好,水軍明白自己輸得乾乾淨淨,再扳不回來。“上酒!我請大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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