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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時候,一個宮女從慈寧宮出來,領著寧雅進去了。
“奴才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寧雅一進去就行了個標準的蹲安禮,過了半晌,才聽到太后冷冷地叫了起。
這時寧雅才抬頭環顧了下四周,偌大的宮殿裡只剩下太后和她兩人,宮女太監都被遣了出去,連蘇麻喇姑都不在。瞧著架勢八成太后是知道新月的事兒了,今天可不容易過關啊。寧雅暗暗嚥了下口水。平時太后對她總是和顏悅色的,甚至帶著一點點的放縱,所以猛然見到太后的冷臉,寧雅的心禁不住“撲通”直跳。
見太后一臉的寒霜,寧雅小心地開口問道:“不知奴才做錯了什麼,惹太后生那麼大的氣?”
太后生氣地看著她,“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哀家都不知該怎麼說你!”
寧雅一臉泫然欲泣地上前磕了個頭,道:“太后,您消消氣,若是奴才有罪,您只管罰就是了,彆氣壞了鳳體,那奴才萬死也難贖罪了。”
太后嘆了口氣,語氣稍微柔和了點:“自打你阿瑪去了,哀家就把你當自個兒的女兒疼,你也是個懂事的,所以哀家但凡有事總護著你。”
寧雅忙點頭道:“太后對奴才的憐惜,奴才感激不盡。”
誰知太后下一秒卻翻了臉,怒道:“誰知哀家卻看走了眼,居然沒看出你膽敢欺上瞞下!”
寧雅徹底愣住了,“太后,寧雅雖然資質愚鈍,但是向來都謹記太后的教誨,從不敢越雷池一步,這欺上瞞下從何說起?”
太后鐵青著臉:“你還敢嘴硬!你派人去九門提督那裡做什麼?別拿你那套走失奴婢的混話來糊弄哀家!”
寧雅聽著太后的話,兩眼發黑,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將軍府的主子奴才還真是一路貨色,都是蠢到極點了。反覆交代了要悄悄打聽,怎麼還是捅到太后這兒來了。
寧雅緩過神,思維運轉了一會兒,不由得一陣惱怒。雁姬既然想拖自己下水,那自己也不用給她留面子了。反正闖禍的也是珞琳,自己何苦替別人背黑鍋。
此刻寧雅恨不得立馬就把新月的事兒統統告訴太后,打定了主意,就竹筒倒豆子地說了。太后知道了新月走失的全過程,甚為震怒,跪在階下的寧雅便成了出氣筒。
一方面太后惱怒新月不知進退,居然就一個人私自出府,雖說旗人沒漢人那些講究,但就是小戶人家,也沒有丈夫在外,妻子擅自去尋的道理。歸根結底,全賴雁姬,教出了珞琳這種沒腦子的女兒,新月既嫁到你們家,你身為婆婆如此放縱她,自然是你們的錯。另一方面,新月一個大活人在京城裡走丟了,這在天子腳下,說明了那些歹人有多麼猖狂。要是傳出去,皇家的臉面往哪裡擱?
太后罵得不帶喘口氣的,寧雅也只能跪在階下乖乖受教。等太后罵完了,才關注到跪了半天的寧雅,叫來宮女把她扶到凳子上,“你這個孩子,心眼也太實了。出了事為何不來找哀家?知道的是你急著找妹妹,不知道的豈不說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安於室?”
寧雅見太后語氣軟了幾分了,連忙掉了兩滴眼淚,哀求太后要替自己做主,“回太后,奴才聽到將軍夫人傳來訊息,心裡急得不行,滿腦子只想找到新月,竟忘了那些忌諱了,還請您恕罪。”
太后聽了寧雅的話,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語氣倒恢復了素日的和藹:“你到底年輕識淺,性子也毛躁,遇到大事自然沉不住氣。新月這事兒打今個起由哀家做主,不管他他拉家再找你,或是你再聽到什麼,也不要再插手了。”
太后的話寧雅求之不得,她還巴不得快點將燙手山芋丟出去呢,忙回道:“多謝太后恩典。”話落,又趕緊接過宮女遞上的茶親自服侍太后喝下。
太后看著眼眶微紅的寧雅,輕拍了幾下她的手,道:“那雁姬也太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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