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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菜送到五樓的時候,已經把炮摟的情況摸了個爛熟,槍支彈藥放在哪裡,何處有出口,哪裡有崗哨、槍口,都一一記在心裡。走出了炮樓時,田鳳立低聲問:“二孬,都記下了?”
二孬說:“都記下了。”
“那好兄弟,你現在挑了擔子趕快走人,把情況跟肖隊長都說了,我就不送你了,省得夜長夢多,叫鬼子看出破綻。”
兩個就地話別,臨分手時,田鳳立叮囑:“二孬,今晚我第三班崗,到時以三聲布穀鳥叫為暗號,暗號你們一對上,我這邊立時就放吊橋,這些你可都記好了兄弟,甭忘了啊。”
二孬說:“你就放心吧,忘不了。”
二歪別了田鳳立,挑著空擔子出了據點,上了官道,回頭一看後邊沒人看見了,一轉身鑽進了玉米地,撂了擔子,撒腳如飛,抄小道回到陳家灣,把偵察到的情況一一跟肖鋒講了。
梁志遠也在座,一聽二孬的報告,高興地一拍椅子的扶手道:“太好了,走,鄭飛,咱這就回營裡去,讓兄弟們準備準備。”
肖鋒說:“梁營長,端他個炮樓用不著興師動眾,就我們這幫窮哥們上去已經綽綽有餘,再說了,你這一去一回,路上再一耽擱,沒小半天根本回不來,怕誤了跟田鳳立說好的點兒。不如這樣吧,你乾脆就甭回去了,你就跟著我們今晚上去算了,到時你來指揮,這樣也好好讓你檢驗一下我們隊伍的戰鬥力。”
梁志遠哈哈大笑,“這樣最好,不過有你這軍事一把手在,我還指的哪門子揮啊,你要真不嫌棄,我跟鄭飛倒可以留下給你們打打下手,也好領教領教咱陳家灣義勇隊爺們的殺傷力。孃的,好長時間沒跟鬼子真刀真槍的幹過了,這手都有點癢癢了。”
秋天的後半夜,田野裡,青紗帳被風吹得嘩嘩直響,部隊在玉米地裡穿行了半個小時後,才到達預定地點埋伏了下來。
第十一章 內外夾擊(3)
晚上露水很大,隊員們的衣服都給打溼了,一起風,空氣頓時變得冷了很多,穿著溼衣服的小夥子們,時間一長,一個個都凍得直髮抖。
藉著微弱的星光,隔著高高的玉米稞,所有人都一刻也不眨眼地盯著前方,濃濃的夜色裡那座高高聳立的炮樓,遠遠地看上去,黑糊糊的像極了一個怪物,所有人都伸長著耳朵在靜靜地聽著據點裡那三聲布穀鳥的叫聲,焦急地盼望著那立起的吊橋會突然之間被放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預定的時間馬上到了,可依然聽不到田鳳立的聲響,更不看到吊橋有什麼動靜,狗蛋有點忍不住了,“鋒哥,怎麼搞的,該不會田鳳立這孫子把咱給賣了吧,他可別是個兩面派,這邊叫咱過來,那邊扭臉又報告騰元,把咱給包了餃子。那他孃的可麻煩大了!”
肖鋒說:“別急,應該不會,再耐心等會。”
可一等二等,眼看時間馬上都要過了,仍不見裡邊有一絲動靜。
連梁志遠也忍不住了,“二孬,你學布穀鳥叫三下,看看情況,他奶奶的咋個回事這是。”
二孬就捏著鼻子拿著腔呱呱呱咕學著布穀鳥叫了三聲,裡邊依然沒有反應。
肖鋒說:“部隊作好準備,半分鐘後摸過去,看來田鳳立真的出事了。”
田鳳立果然出事了,他送走二孬之後,就被騰元叫去了,騰元要他陪著幾個牌友喝酒,田鳳立心裡有事,本來想好了今晚無論如何不能貪杯,以免誤了大事,可結果今天贏了錢的騰元特別高興,他不但要在場的人放開暢飲,自己也掄去那件肥碩的米黃色日本軍官服,光著油膩的膀子先連幹了三杯,醉眼猩紅的騰元舉著酒杯要其他人效仿。田鳳立不敢掃興,擔心硬著不喝,反倒讓騰元看了破綻。於是就硬著頭皮陪著喝了,哪知,不勝酒力的田鳳立幾杯汾酒下肚,就感到了頭重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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