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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說完,容決已經沉著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嘲諷道,&ldo;你知道什麼?&rdo;
&ldo;……&rdo;薛嘉禾被他跟刀子似的眼神鎮得愣了愣,但大約是燒糊塗了,也不覺得害怕,立刻頂了回去,&ldo;攝政王殿下的事情,半個汴京城都知道,偏我聽不得?&rdo;
容決臉上眼底一絲笑意也沒有,&ldo;不要在我面前第二次提起這件事。&rdo;
&ldo;哪一件?&rdo;薛嘉禾針鋒相對,&ldo;若是攝政王殿下能禮尚往來,我自然也會以禮相待的。&rdo;
要不是容決不依不饒抓著十年前的小將軍逼問她,她會抬出容決的心病刺他?
&ldo;殿下,喝藥了。&rdo;綠盈的聲音從外間傳來,薛嘉禾的注意力和視線下意識被吸引過去,可容決的手指像是冰涼的鐵鉗般梏在她的下顎,叫她一點也動彈不得。
容決的視線一瞬也沒從薛嘉禾臉上離開,臉也不轉地冷聲喝道,&ldo;出去!&rdo;
已經端著藥到了門口的綠盈微微一愣,看著室內兩人的姿勢,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ldo;殿下,王爺……&rdo;
&ldo;綠盈,不礙事,你將藥放到外間。&rdo;薛嘉禾反手輕輕圈住容決的手腕,語氣很平和,&ldo;攝政王殿下有事要同我說,說完他很快就走。&rdo;
&ldo;是,殿下。&rdo;綠盈低頭應了,帶著藥悄悄離開。
這短暫的打岔意外叫薛嘉禾重新冷靜了下來,她吸了口氣,才重新對容決道,&ldo;今日是我失言,攝政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此事我以後不會再提起,還望攝政王殿下也能同我一樣。&rdo;
她又恢復了先前平靜的模樣,像是畫師筆下極盡想像才能描繪出來的精緻眉眼間一分多餘的情緒也沒有流露出來,只有容決指下滾燙的面板叫他知道這個小姑娘此刻是真的燒得不輕。
軍中受傷極重的人才會燙成這樣,這時候多半是神志不清,薛嘉禾卻還在認認真真地和他抬槓,容決都要給氣笑了。
他低頭看進薛嘉禾帶著血絲的雙眸,沉聲道,&ldo;好,我一輩子見不到她,你也一輩子見不到他。&rdo;
這話說來拗口,薛嘉禾花了片刻才想明白,她垂了眼顯然不太高興,但這次卻沒再反駁容決的話,只是淡淡道,&ldo;一切自有天註定,攝政王殿下同我連露水夫妻都算不上,便不必替彼此操心那麼多了。&rdo;
第7章
容決這次離去時顯然比前幾次要來得沉穩一些,薛嘉禾揉著額角疲憊地躺了回去,不一小會兒就見綠盈送了藥進來。
她低頭聞了聞碗中湯藥的味道,微微蹙眉,擺手拒絕了綠盈遞來的瓷勺,乾脆仰頭一飲而盡,而後撿了個放在藥碗旁的蜜餞送進了嘴裡。
&ldo;殿下可要沐浴?&rdo;綠盈輕聲問道。
&ldo;不了,我再睡一會兒,用飯時分喊我。&rdo;薛嘉禾被和容決方才的一番談話弄得心煩意亂,抱著薄被躺了下去,順口問道,&ldo;汴京城裡,真沒有一個樣貌好看,左邊眉毛帶著疤痕的人?他應當也是軍中出身的。&rdo;
綠盈不是第一次聽見薛嘉禾問這話了,她嘆息著上前將薛嘉禾的薄被仔細掖好,邊道,&ldo;殿下,這人若真的出人頭地,只憑英俊和帶疤這兩項,理應是極好找的,如今一年多了也遍尋不到,只怕是……&rdo;她頓了頓,話到嘴邊轉了個彎,&ldo;許是他在邊關駐紮,又或者是別國的人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