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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前容決走時甚至沒和她道個別,大婚當日放了她個鴿子,可謂極盡羞辱之事,若是薛嘉禾真對容決有那麼一兩分情意,那天或許就氣得要跳河了。
不過偏生不巧,容決對薛嘉禾來說也是個陌生人,她嫁給容決是為了穩定證據、給幼帝爭取站穩腳跟的時間,又不是為了讓容決死心塌地愛上她。
‐‐那固然也是一條捷徑,只不過薛嘉禾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曉得容決是不可能喜歡上一個先帝硬塞給他的女人的。
抱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薛嘉禾在攝政王府中又等了一日,就等到了提前返還的容決。
容決是獨自一人縱馬進的汴京,在城門外率領百官迎接他的小皇帝也沒敢讓人攔。
管家卻在攝政王府外早早立著等待,見到容決勒馬落地,他笑眯眯上前道,&ldo;主子回來了。&rdo;
容決嗯了一聲,他邊摘手甲邊往裡走,口中道,&ldo;人呢?&rdo;
&ldo;正在西棠院裡。&rdo;管家答得利索,&ldo;主子走後,長公主殿下便一直住在府中,不曾回過長公主府。&rdo;
容決冷峻的臉上喜怒不明,聽罷只是道,&ldo;去餵馬。&rdo;
管家應聲停步,目送著容決朝西棠院的方向而去。
容決在西棠院外停也不停,大步長驅直入,根本沒有讓人通報的意思,丫頭內侍的腳步哪裡追得上他,等一路到了院子裡頭也沒通報到薛嘉禾面前。
站在內院門邊守著的女官緊張地上前一步,正要戰戰兢兢地去攔容決,被他轉臉看了一眼便嚇得軟了腿。
容決剛從戰場上下來,一身盔甲煞氣十足,冷厲狹長的雙眼更是好似要吃人,哪裡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經得起他這一眼的?
女官小腿打了個痙攣的功夫,容決早就一手按在劍上經過了她的身邊,大步繞過後頭屏風,走到了一排鬱鬱蔥蔥的樹下。
那些幾十年的老樹上掛著一張手編的吊床,床上躺著個衣著單薄的美人,容決望了一眼便有些詫異:他上次見到薛嘉禾是一年半前的事情,小丫頭剛從小山村裡被先帝找回來沒多久,瘦得一把骨頭,面孔上只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格外靈動,令人過目不忘。
而現在闔目悠然躺在那吊床上的,卻是個裊裊婷婷國色天香的少女‐‐只側著露出的小半張臉和曼妙身段,便勾得人心裡一跳。
容決下意識地頓了頓腳步,不太確定那究竟是不是薛嘉禾。
女官在容決這一遲疑間追到他身後,低聲道,&ldo;王爺,殿下她睡著了……&rdo;
容決手指輕輕摩挲被烈日曬得滾燙的劍柄,目光在薛嘉禾平和的側臉上停留了片刻,大步走到她的吊床前面,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目光放肆得幾乎像在巡視即將被他踏平的敵國領土。
薛嘉禾在淺眠裡輕輕蹙眉,被灼熱鋒銳的目光驚醒過來,緩緩睜眼便見到面前站著個男人,不由得詫異地揚了揚眉。
‐‐容決怎麼會在她的院子裡?
&ldo;你倒是還在。&rdo;容決開口道。
&ldo;這也是我的府邸。&rdo;薛嘉禾懶懶翻身坐起,隨手拂了拂微亂的雲鬢,輕聲漫語,&ldo;我當攝政王殿下還在城外,原準備晚些再起來迎接的。&rdo;
容決的目光掃過她身上輕薄得過分的紗衫,冷笑,&ldo;穿著這身?&rdo;
薛嘉禾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衣服,淡淡一笑,&ldo;若攝政王殿下中意,也無不可。&rdo;
第2章
不出薛嘉禾所料,容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