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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進攝政王府,本來為的就不是什麼好名聲,更不是要奪得誰的好感。她只要以長公主的身份、穩穩地留在這攝政王府裡、當著名義上的攝政王妃,代表的意義就很足夠了。
若連這點小事也覺得委屈,那她前些年早就委屈死了,還能活到今日?
午飯時候,綠盈果然給薛嘉禾帶來了一隻切好的八寶烤雞,薛嘉禾洗了手坐到桌邊,正要乾脆地用手去拿一個整隻的雞腿,門外就有宮女小聲稟報導,&ldo;殿下,攝政王來了。&rdo;
薛嘉禾:&ldo;……&rdo;她默默地將手收了回來,這下是真有點生氣了。
對薛嘉禾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隻香噴噴的雞腿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一整盤的雞腿。
而阻擋在她和雞腿之間的,就是這世上最令人厭惡的東西了。
綠盈十分有眼色地上前,將整隻的雞腿拆分成適合入口的小塊,又讓宮女去拿了另一幅餐具來。
宮女通傳完的幾乎同時,容決就掀簾進了內屋,他掃了一眼桌上菜餚,掀袍果然直接坐了下來,&ldo;今日之事,我有兩句話要對長公主說清楚。&rdo;
&ldo;攝政王殿下請講。&rdo;薛嘉禾接過綠盈遞來的小塊雞腿肉,心中惆悵。
不是用手舉著啃的雞腿,頓時連香味也變得遜色不少。
&ldo;陳禮此人雖剛愎自用,常出言不遜,但帶兵守關確是一把好手,先帝也是因此沒有將他罷黜,反而派去了重要的兵家必爭之地。有他坐鎮,那關口十五年之內都無須擔心被敵國攻破。&rdo;容決說完了這一長句,才略略停頓了一下,看了薛嘉禾一眼。
薛嘉禾慢吞吞、斯文秀氣地嚼著口中細嫩的雞腿肉,淡淡地朝容決點了一下頭。
容決這是來替陳禮說話,擔心她対陳禮懷恨在心、耿耿於懷?那可真是太低估她的氣量了。
&ldo;至於我對他說的話……&rdo;容決有些難以啟齒地停嘴皺眉,像是在掙扎著挑選一句他最能接受的臺詞說出口。
薛嘉禾終於將第一塊雞腿肉嚥了下去,她慢條斯理地道,&ldo;攝政王殿下不必擔憂,無論陳將軍說了什麼,我現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rdo;
&ldo;我說的呢?&rdo;容決不太滿意地追問。
薛嘉禾認真地回想片刻,反問道,&ldo;攝政王殿下說什麼了?&rdo;
容決像是要將薛嘉禾臉上平淡面具剝下來似的盯著她的眼睛,&ldo;你不會忘的。&rdo;
薛嘉禾笑了起來,她將筷子放到一旁,耐心地勸道,&ldo;攝政王殿下何必那麼在乎一句脫口而出的真心話?你我之間,本就不存在什麼男女之情,那話說得不無道理。我母親同你的關係,我現在也知道了,你看在她的面子上照拂我,我是信的。&rdo;
她說得輕聲漫語,甚至還體貼地給了容決臺階下,可容決就是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太對勁。
她為什麼一點也不在意?
就好像那日薛嘉禾毫不猶豫地將和攝政王府有關的所有東西都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放到他面前一樣,這就是早就在心中將二人涇渭分明劃分成了兩條路的結果。
薛嘉禾心目中,薛家和他容決,到底還是對立的關係。
&ldo;再者,攝政王殿下和我想的反倒一致,這是最好了。&rdo;薛嘉禾笑了笑,&ldo;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只要還活著,這就足夠了。&rdo;
她又不是來攝政王府吃香喝辣做女主人的,這點薛嘉禾早就認清楚了。
容決停下了動作,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