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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禾揚眉沒有說話,慢慢地將袖子捲了下去,才雙手交疊道,&ldo;在我和容決之間,這就是不正常的。&rdo;
她和容決又不是真的夫妻。
&ldo;殿下難道真能瞞住攝政王一輩子嗎?&rdo;蕭御醫問。
&ldo;我不必瞞他一輩子,&rdo;薛嘉禾平淡地說,&ldo;我又不會在攝政王府一輩子。等陛下親政,我就回我長大的地方去過完剩下的一輩子。&rdo;
&ldo;那攝政王他‐‐&rdo;
&ldo;攝政王殿下大概比我還迫不及待等著那個時候的來臨。&rdo;
&ldo;殿下當年落下病根的事……也不準備同攝政王說嗎?&rdo;
&ldo;那並不是他的錯,他也不必知道。&rdo;薛嘉禾抬手打斷了蕭御醫的話,&ldo;綠盈,代我送蕭大人一程。&rdo;
綠盈低聲應是,側身道,&ldo;蕭大人,請。&rdo;
蕭御醫提著藥箱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道,&ldo;殿下,儘管您此刻被困在汴京城中,但只要換個活法,也仍舊能活得很高興快活的。&rdo;
薛嘉禾聞言只是看了看他,而後道,&ldo;人快不快活都是一樣過的,世上過得比我慘的人比比皆是。&rdo;
蕭御醫語塞,只得從綠盈身邊走了出去,和綠盈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是嘆息。
薛嘉禾兩年前才被接到汴京城,關於她十五歲前的事情,就連先帝知道的都只是隻言片語。
可只從那些往事的碎片當中,也能窺得薛嘉禾的過往‐‐孤女寡母兩個人躲在小村莊裡,衣食住行樣樣都是問題,容夫人還在薛嘉禾七歲不到時就拋下她匆匆離開,此後再也沒有回來,她幾乎是一個人在田野鄉間長大的。
而後即便一身病弱,也還是接下先帝的遺詔嫁給容決當了一枚棋子。
容決或許看在容夫人的面子上保住薛嘉禾的性命無憂,也會顧慮到薛嘉禾而不選擇造反,可感情卻是勉強不來的。
薛嘉禾作為女人的一輩子,或許就要毀在攝政王府裡了。
想到此處,蕭御醫不知道第幾次嘆息,他低低地問身旁綠盈,&ldo;你說,等到陛下親政以後,殿下是不是真的能離開汴京去過她想要的日子?&rdo;
綠盈垂著臉輕輕搖頭,她的嘴唇幾乎都沒動彈,細若蚊吟的字句從齒間飄出,&ldo;只要殿下開心就好了。&rdo;
蕭御醫沉吟片刻,一臉沉痛,&ldo;我怕就怕在,攝政王那時不肯讓殿下離開。&rdo;
因著仍在攝政王府內,即便容決今日外出、身旁又沒有別的人影,兩人交談的音量仍然極低,只有彼此能勉強聽得清楚。
說話時正靠近了門口,綠盈停住腳步,正要接話,突然聽得外面一陣喧譁,冷下臉來往外頭看了一眼。
蕭御醫反倒小孩心性地快步往外走去,嘴裡道,&ldo;什麼人膽子大到在攝政王府前鬧事?我看看我看看……&rdo;
綠盈阻攔不及,想了想後也跟了上去。
攝政王府裡裡外外的事情自然是都不用薛嘉禾和她手下的人操心的,當綠盈和蕭御醫走出門外的時候,外頭製造出混亂的人已經被護衛反剪雙手按在了地上,面孔貼在地上都被擠得變了形。
蕭御醫眼看沒得熱鬧看,掃興地和綠盈點了個頭便背著藥箱離去。
綠盈正要走,去正好聽見地上那人張嘴喊道,&ldo;我是從前容府的下人,你們告訴王爺,他一定會見&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