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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禾極為怕癢,邊躲邊擋,&ldo;我起了,起了還不成嘛,日上三竿了還是怎麼的,這麼催我……&rdo;她的話說到一半,終于越過綠盈的肩頭看了正神情莫測盯著自己的容決,臉上笑意頓時一僵,而後一點一點斂了起來,淡淡道,&ldo;攝政王殿下。&rdo;
要不是容決親眼看見她剛才跟個小孩兒似的撒嬌賴床,還真看不出眼下這幅表情是薛嘉禾偽裝出來的。
&ldo;我這便起身洗漱,攝政王殿下若沒有什麼急事,便到外屋稍等片刻?&rdo;薛嘉禾不用低頭也能瞧見自己正穿著一身中衣,頭髮更是昨晚剛洗過沒束起,凌亂地披得滿床頭都是。
薛嘉禾倒是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地見人,可長公主就不行,在容決面前更不行。
容決正盯著薛嘉禾的頭髮,那烏黑順亮的長髮鋪在石青色床榻上的情形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仔細想來,在他面前不束髮的薛嘉禾,他明明是第一次見。
見容決沒有要走的意思,薛嘉禾抿直了嘴唇,也不再說什麼,扶著綠盈的手起了身就繞到屏風後面去了。
容決的目光下意識追了她的背影一段路,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這就跟丟了魂似的,面色不虞地掉頭出了內屋。
綠盈手腳極快地替薛嘉禾更衣梳發,薛嘉禾也不顧什麼身份尊卑,匆匆將自己打理好,又吸了口氣,轉身出去準備應付容決原因不明的心血來潮。
而出乎薛嘉禾意料,被她前前後後耽擱了近半個時辰的容決臉上竟沒有什麼怒容,見她出來,只沉默著敲了敲手邊的盒子。
&ldo;這是什麼?&rdo;薛嘉禾望了眼那被蓋得嚴嚴實實的木盒,心道容決竟會給她送禮,簡直無事不登三寶殿。
&ldo;昨日……&rdo;容決頓了頓,服軟的話在喉嚨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硬邦邦道,&ldo;弓的賠禮。&rdo;
薛嘉禾啊了一聲,眼裡透出一絲笑意,&ldo;是弓?&rdo;她上前幾步道,&ldo;我開啟看看?&rdo;
這和善的詢問對於長公主的身份來說簡直過分和顏悅色了。容決心想。
她不是皇家禮儀學得很到位,說話語氣卻從來拿捏不住那分自小養出來的高高在上。
而後,薛嘉禾根本沒等容決的回答就將盒蓋開啟,她上下端詳被保養得狀態良好的弓,皺眉疑惑道,&ldo;這似乎是張舊弓?是攝政王殿下從前用過替換下來的嗎?&rdo;
容決不答,他將弓從盒中取出,輕巧地耍了個花樣,才交到薛嘉禾面前,特意強調,&ldo;小心。&rdo;
薛嘉禾只當他說的是對待這弓時要小心別弄壞,伸手去接時根本沒上心,還以為是和昨日藍東亭送來的制式弓箭一樣的貨色。
可容決的射術從的是名師,第一張弓就極為精良,十幾年下來仍舊如臂使指,分量更是不容小覷。薛嘉禾這一掉以輕心,從容決手中接過弓、容決一放手後,她就被陡然往地上跌去的弓拽得一個踉蹌。
容決哪知道自己提醒了還是沒用,皺著眉飛快伸手將薛嘉禾扶穩,不悅道,&ldo;說了小心。&rdo;
薛嘉禾自知理虧,雙臂用力才將弓穩穩握住,有些發愁,&ldo;這弓雖好,可……&rdo;
話才說了一半,容決臉就黑了,&ldo;我的弓什麼地方不好?&rdo;
薛嘉禾渾然不覺他的怒氣,伸手試著拉動弓弦,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開一小半,彆扭的動作看得容決大為皺眉,&ldo;我都拉不開,怎麼用?&rdo;
容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