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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事說了一遍，輕描淡寫地道：“如果還是查不到，我要把朱南的牙齒一顆顆撥出來，再不說，我想他的人頭就會是我們立幫派的祭祀了。”語氣平淡，身上卻發出一陣蕭森寒意，方亞蘋不禁打了個寒蟬，只覺房內溫度突地降下好幾度。

小胖劉勁奇道：“立幫？”

許大路點點頭道：“對，立幫！”

幾人正自商議幫派如何命名，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方亞蘋也在一旁湊熱鬧之際，許大路的電話猝然響起。

李俞向許大路簡略地報告說已經查到兩姐弟住在大華大酒店，同行的還有一個奇怪裝扮的老頭，都已出去。他問過酒店的門僮，他們是在昨天晚間被本市某個新進副市長親自送到酒店入住的，當時還動用了警車開道，來頭極大；而另一邊則探聽到朱南今晚準備宴請一個人，不知是誰。

許大路滿意地收線。

此時朱南氣急敗壞地甩下電話，惡狠狠獰聲道：“過河就抽板，給老子不痛快，你他媽也甭想好過。”在房中亂轉一陣，又自拿起電話迅急撥打。

方亞蘋看著三個人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卻把她撥到一邊，說什麼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不由撅著嘴說道：“好，你們都是大男人，我是小女子。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們兄弟剛好兩雙，乾脆叫四方幫得了，不讓那個某某幫專美於前。”三人眼一亮，大聲叫好。劉勁抱著方亞蘋當場就啵了一口，噪得她滿臉緋紅。兩光棍馬上起鬨高叫再深入地來一個。就此定下日後威鎮整個天球的四方幫大名。

電話再度響起，許大路接通靜靜聽著，面上浮起一絲冷笑，道：“好。”看著眾人詢問的眼色，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朱總忽然想開了，要跟我們重新再玩過。這不，他約我去喝茶談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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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許大路踏進坐落在江畔的瀟湘居，左望望，右望望，見廳內擺放著各式花草盆景，裝飾得別具一格，嘖嘖讚道：“唔，蠻不錯，幽雅別緻，有點小意思。”作搖頭晃腦叩節吟詠狀。心中卻暗自大罵朱南這個時候居然還擺上臭架子。

在後面迎接他進來的猥瑣男忙搶上來，諂笑道：“許哥真有眼光，有品味。”

許大路立時給噎得一噎，睃他一眼，皺眉道：“哎呀，只可惜呀”

猥瑣男聞絃歌而知雅意，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許大路道：“只可惜一隻老大蒼蠅煞了大好風景。”

猥瑣男四顧茫然道：“沒有呀？”睇見許大路眼色忽然省悟，訕訕道：“嘿嘿，許哥真是風趣。”

許大路不再理他，自顧上樓。到得二樓，見拐角還有臺階，遂又拾階而上。猥瑣男在後急叫道：“錯了錯了，董事長在這邊等。”

這瀟湘居自外看僅有兩層，許大路心中好奇二樓臺階通向何處。一過轉角，便覺江風拂面而來，衣角發稍向後飛揚，幾欲乘風而去，胸襟頓為之一暢，才覺出身處一個竹榭亭臺中，附在外牆上，懸空而立。一眼望去，唉，環保太差，不說也罷。

這時朱南也匆忙趕將上來，人未到，聲先至：“哈哈哈哈，老弟來得好快，做哥哥的有失遠迎，不要見怪。”

許大路轉身也是滿臉堆笑道：“不敢不敢。”

兩人其樂融融地在包房坐定。朱南率先道：“老弟呀，昨晚老哥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溼腳的（？），聖人說得好哇，人非草木，孰能無過（？？），呃，說遠了，說遠了。老弟，看在以往交情份上，原諒老哥一次，來來來，我先乾為敬，以茶代酒，向老弟賠不是了。”不倫不類地自顧說了一通，端杯茶一飲而盡。

許大路暗暗冷笑，要不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