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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伸出手,那道猙獰的疤顯得異常難看,「這就是證據。」
一個白皙漂亮的姑娘,身上怎麼能留疤呢,所以她是一個為愛成魔的瘋子。
「他在躲我。」趙初歇難堪地用手捂住臉,碰到臉上的濕意,她多麼不願意承認,絕望地哭著說,「他就是在躲我啊……」
時明舟竟然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他沒有談過刻骨銘心的戀愛。
他退役回來,家裡人給介紹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溫柔善解人意,他抱著總歸要成婚的態度,與女孩相處。
他們的相處過程很穩定,直到有一天,女孩懷孕了,說孩子是他的。
他感到啼笑皆非,他連碰都沒碰過。
哪怕陪女孩的朋友吃飯喝酒,他也恪守禮貌和涵養,根本不會喝醉,脫沒脫衣服、硬沒硬,他一清二楚。
對於這樣的誣衊,他解決辦法也很簡單粗暴,開誠布公談一次。
如果對方不聞不問,繼續糾纏,那就迴避、免談,不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對待這件事,他沒有說趙初歇的錯誤,也不想那個男人在戀愛之中到底存不存在其他問題。
時明舟半蹲下來,拉開趙初歇手,用紙擦乾她的眼淚,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那就去找他,和他輕鬆坦白地談一次。如果對方還是決絕與你溝通或和好,那就不要再做無用功,體面地離開,總歸比卑微要來得瀟灑。再不濟那就看看其他男人,他能給你的,別人想必也能。」
他一直覺得她是一個瀟灑的姑娘,她只是陷在自己的世界裡,暫時走不出來。
可能還需要別人拉她一把。
他將手落在她的頭上,指腹輕柔地揉了揉,試圖給她力量和平靜:「一個女孩子,不要愛得太卑微,愛得太滿。」
趙初歇怔怔地望著他,連哭都忘了。
時明舟道,是很認真的語氣:「我陪你去找他。」
後來時明舟想起來,覺得她瘋,自己也跟著瘋了。
……
「原來病是會傳染的。」
頂樓,時明舟坐在圍牆邊沿,曲著大長腿,修長指骨夾著一根煙,無端端自嘲一句。
雪已經停了,金陽從雲層探出來,發出微弱的光芒,融化地面和山上的雪。
他煩躁抓了抓頭,認為自己不該說出「陪她去找他」的話。
多可笑啊,他是自虐上癮還是腦袋不清楚?要陪一個見面沒多久的女人去追求愛?
思來想去半天,無奈嘆息。
算了,說都說了,還能反悔不成。
時明舟哪曾想抽完煙下樓,碰到昨晚要死要活的,今早好端端還大口吃麵的人。對方聽見動靜抬頭看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吃,還他媽的大快朵頤。
目光坦然、平靜。
時明舟頓住,是他瞎想、瞎尷尬了半天。
嘖。
……
又休息了一天,積雪徹底融化,天氣晴朗,三人離開。
湯珍不捨,可也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準備了很多滷味、氂牛肉、乾果和水果,把後備廂塞滿。
最難受的是賀息,抱著趙初歇哭得眼淚都凝結了冰。
趙初歇哄他:「我以後會經常來找你玩。」
「那你不許反悔。」賀息伸出肉嘟嘟的手,同她拉鉤鉤,「說謊的人是小狗。」
「好,是小狗。」
幾人依依不捨上了車,湯珍牽著哭紅鼻子的賀息站在路上,目送他們離開。
屠鴻抹了抹臉,怪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就看不得分分合合的場景。」
趙初歇淡淡一笑。
時明舟依舊低著頭,嘴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