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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一點的如歌，笑容個純真而無暇。

就像那年幼時的她。

笑容純潔如乾淨的荷花，不染一絲汙垢。

所以……

如歌向戰楓笑：&ldo;你走吧。&rdo;

戰楓身體狠狠地僵住！

&ldo;你走吧。&rdo;

&ldo;你說什麼？！&rdo;

戰楓絕望而憤怒的大吼！

&ldo;他死了！他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看看他啊！他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了！你怎麼還是要守在他的身邊？！即使他已經死了，你也仍舊不能忘了他，回到我的身邊嗎？&rdo;

她的絕望，變成了他的絕望、

&ldo;他以他的死，來傷害了你。你卻來傷害我，這樣公平嗎？&rdo;

戰楓悽慘的笑。

他已接近於癲狂。

她眼角的淚痕早已風乾，她的語氣十分平靜：&ldo;世界，原本就不公平、&rdo;

曾幾何時，她對他，也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他怒了。

雪花紛紛揚揚從他的身體裡飛出。

煞是悽美。

可是現在，他卻躺在床上，氣若遊絲。

世界，怎麼可以變化的這樣快？

如歌輕輕閉上眼：&ldo;你走吧。&rdo;

長長的睫在蒼白的面頰上投下一層哀傷的淺影。

&ldo;我欠了他。我欠他兩條命，欠他兩個幸福。欠他千年的溫暖。你看，我欠了他這麼多，我怎麼可以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一走了之呢？正因為他現在需要照顧，所以我陪著他啊。欠他的，總是該還的。可是，我怕是永遠也還不清了呢。&rdo;

如歌失神的望著他。

那樣虛弱的他，卻還是那樣的傾國傾城。

&ldo;那是他自願的，你不欠他什麼、&rdo;

戰楓咬唇，垂死掙扎。

空寂的眼睛閃了閃，忽而輕笑：&ldo;怎可能不欠？&rdo;

蒼白冰涼的手指觸上他溫潤蒼白的臉頰，帶著一抹憐惜與溫柔。

那場面，那樣的令人寂靜，讓人不忍打破。

戰楓的心，生生的疼！

望著床榻上垂死的人兒，他頹然的低下了頭。

他知道。

他，輸了……

她愛他。

同時，他更知道‐‐

‐‐他的歌兒，已經回不來了。

早該在那時，就該知道的吧？

他的歌兒，將他，從心上，剜去了。

戰楓，頹廢的揮手，目光森冷，好像這世上再也沒有值得他留戀與牽掛的。

&ldo;天命&rdo;在手。

他，亦是帶著弟子們，回山莊了。

臨走，他多麼希望她可以叫住他。

可是，耳邊，只是有著無情的風聲，卷著聲浪。

雪，請你醒來。

不僅為我，為了愛你的人。

請你醒來。

好想好想。

你那清越的古琴聲啊……

插pter30

床榻上。

那絕美的人兒閃了閃睫，眸子閉的緊緊的。

呼吸聲急促。

臉色蒼白甚過紙。

白茫茫的霧氣籠罩在夢境中的他身邊。

其間，有著幾朵藍幽幽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