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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白大醫生高估我了。&rdo;鞠婧禕聳了聳肩，&ldo;我什麼都不會，只是我必須會而已。&rdo;

白承澤語文水平幾乎能與喬森持平，根本沒有聽懂她的彎彎繞繞，乾脆換了話題，&ldo;那你準備怎麼做？&rdo;

鞠婧禕，&ldo;去看看唄。今晚我夜班。&rdo;

&ldo;那成。&rdo;想想自己也沒有幫鞠婧禕做成事，白承澤心裡有些愧疚，&ldo;下次找我，一定幫得上忙。&rdo;

&ldo;嗯。&rdo;鞠婧禕看見前方一道倩影，腳步一頓，&ldo;不去打個招呼？&rdo;

白承澤自然也看見了，眼神驀地一黯，&ldo;算了。&rdo;

&ldo;連朋友都做不成？&rdo;

&ldo;我知道以雯雯的脾氣，她肯定會答應。&rdo;白承澤搖搖頭，&ldo;但我不願意，我不想讓她因為其他原因硬逼著自己與我和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不開心，我不想分手了，也弄得她不開心。&rdo;

說著說著，他察覺到身邊鞠婧禕的眼神有些異樣。

準確來說，有驚訝，有迷惑，有意外，總之就是一切面對不同尋常的情況所會有的情緒夾雜在一起。

&ldo;怎麼了？&rdo;

鞠婧禕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ldo;我只是，有些驚訝。&rdo;

鞠婧禕笑笑，像是看著什麼稀奇的東西，&ldo;一直以為只有心思細膩的女生才會想太多，沒想到，你這樣的也會替別人想這麼多。&rdo;

&ldo;呵。&rdo;白承澤嘆了口氣，&ldo;感情可不是女生的專屬，只要你喜歡上一個人，自然而然會因為她而&l;想太多&r;。&rdo;

這就是感情，難以捉摸。

是嗎？

鞠婧禕回想起零還在的時光，那時候，她似乎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想和零在一起就足夠了，連零身邊時常出現的趙嘉敏都一直放縱。

那時的她，並沒有像白承澤一樣&l;想太多&r;。

她那時候是不是對零的關心太少了？

與其說是放心，還是說，她不夠喜歡零？

甚至如同白承澤所說，她只是藉機取暖而已。

&ldo;白承澤。&rdo;

&ldo;嗯？&rdo;

&ldo;在你看來，我對零，不是愛嗎？&rdo;

女孩的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倔強與勇往直前的無畏，可如今，卻多了分猶疑。

這分猶疑，現在看似渺小，卻很有可能會從幼苗成長為參天大樹而毀掉她。

鞠婧禕很想很想搞清楚這個問題。

一直以來，她都是靠著這個信念才能走到現在，因為有了這個信念，她那已經陷入泥沼的人生才有了希望和方向，她才能一直走下去。

如果有人告訴她，她一直的堅持是假象，那麼接下來，她又該怎麼辦？

如果連自己的感情都搞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父親對母親還有自己的愛呢？

一個不懂愛的人，何談愛？

白承澤看著鞠婧禕臉上鮮少出現的失落與茫然，那眼神卻執著得很，如同一束黑暗中的光，如果熄滅，那麼就是徹底陷入黑暗。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份躊躇，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決定。

白承澤沉默許久，他低著頭，薄唇微微抿起，不用開口，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沉重。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