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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唐安真的太久未曾清洗過了,等雲念將唐安領回來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唐安身上的泥汙被搓得乾乾淨淨,又套上了不知道哪裡翻出來的舊衣裳,松鬆散散搭在身上,好歹是能見人了。
溫行放下手中的書,打量了一下唐安,評價道:「太瘦了。」
「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雲念點頭附和,「方才已經讓她吃了點東西填填肚子。」
溫行讚許地點頭,又望向唐安,說:「左右你現在還小,先跟在雲念身邊吧?明日再找人給你做幾套合身的衣裳。」
唐安應當是受過一陣子良好家教的薰陶,聞言乖巧地道了一聲「是」。
差不多到約定好教習雲唸的時間了,溫行讓侍女帶她下去安頓好,自己便將今日太傅教授的東西一一講個雲念聽。
接下來的幾日溫行基本上也是皇宮和溫將軍府間來回奔波,白日老老實實做個伴讀,夜裡回來就教習雲念。
就是每次午休時間都會在自己的膳食裡見到各型各色的菜蟲子這點,實在是令溫行都感覺有些受不了了——好歹也換個方式嘛,日復一日謝連不煩溫行都煩了。
如此反覆八日以後,溫行終於忍不住在一次午休的空擋單獨去找了謝連談心。
「二皇子殿下可是對臣有什麼不滿?」溫行笑得親切爭取讓自己顯得平和點。
謝連雙手環胸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你可是皇兄的人,本宮能有什麼不滿?」
此話一出,溫行就知道謝連這是以為他搶了謝衣對他的關注度。事實上這幾日他和謝衣之間都是各自愛搭不理的,也沒見得有過多少互動。
「二皇子殿下許是誤會了什麼。」溫行試圖向他解釋,「臣不過是奉旨作為太子伴讀,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臣這等小人物怎可能入得了太子殿下法眼?所以殿下不必擔心。」
謝連嗤笑道:「你當本宮傻的嗎?皇兄向來聽父皇的話,可是卻因為你兩度出宮。若不是本宮去找皇兄的時候恰好見到,還真不知道皇兄居然交了這麼個好友呢。」
謝衣出宮這件事情溫行本身也是沒料到的,辯解道:「此事臣也倍感意外。」
氣頭上的謝連可不會相信溫行的話,乾脆就向他下了一封戰書:「你不是溫氏之子嗎?那來同本宮打一場,你若能贏了本宮,本宮就原諒你!」
溫行被這神奇的發展砸得腦袋疼,苦笑著說:「二殿下,臣不會武……」
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謝連就丟了一柄下午騎射課用的短劍過來。為了避免誤傷,溫行連忙將其接住。
「將軍之子怎麼可能不會武?」謝連對溫行的理由持以合理質疑,「本宮可以承諾,今日這一架你便是傷到了本宮,本宮也不追究你。」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溫行再怎麼樣都只能硬著頭皮應戰。
怪也只怪謝衣好端端地亂出什麼宮啊。
幸好平時斐清也愛在他耳邊唸叨這些,偶爾他也會觀摩父親或者兄長練劍,他只希望自己等會兒丟臉不要丟得太徹底。
他輕吐一口氣,按著印象握好短劍,調整姿勢。
謝連見他像是已經準備就緒了,左腳一蹬,直衝著溫行而去。
實際上什麼準備都沒有的溫行反射性向左一躲,堪堪避開這一擊。
謝連很快反應過來,一腳制停,右手手腕一轉,迅速調轉方向。
陽光直直照射在謝連的短劍劍刃上,他這一轉動反射出來的白光好巧不巧地閃到了溫行。
他下意識抬手遮住了雙眼。
本來只是對著溫行耳鬢碎發去的短劍被這變故一攪和,直衝著他的手臂刺去——這要真紮下去必然會留下一道極深的口子!
謝連暗